“不是因为宁康郡主么?”
“朝中郡主这么多,郡主孩子这么多,单我有个‘小殿下’的称呼,你觉得为什么?”江雪一脸“你蠢没救了”的表情。
“别听他胡说。”步月低低笑了一声,“宁康郡主是特封的郡主,实际是侯爵地位,侯爵有功,子嗣不降爵,江雪地位等同郡王,所以才称‘小殿下’。估计再有几年,我皇兄就会找个由头给他封爵,没见他今天礼服都是侯爵郡王制式的么。”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姓江不姓顾了。”师鸢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
“顾雪念着不吉利。”江雪呵呵两声,“当年生我大雪纷飞,她老人家懒得起名,一个‘雪’字给我打发了。正式登记户籍时,她们俩一合计,觉得顾雪念着不吉利,所以我才姓江。”
“顾雪不挺好听的么。”师鸢撇嘴。
“确实听着不怎么吉利。”步月点点头。
“哪不吉利了啊?”师鸢茫然。
“顾雪,骨血,不觉得音近么。宁康郡主是手握兵权的人,生个孩子叫骨血?”步月低笑着给他解释。
“我去。”师鸢抬手扶额。
“所以这个‘凝雨’的表字,也是凑合起的?”步月好奇的问了一句。
“雪者,凝雨也。”江雪撇了撇嘴,“很凑合吗?我还特意翻了词典。”
“没有,挺好的。”步月轻咳了两声掩饰一下尴尬。
师鸢在一边已经哈哈的笑了起来。
“笑个鬼,被这么一闹,你还能不能跟着师父回南疆都不一定了。”江雪白了他一眼。
“别吧,给我放京城做什么?守个荒宅?我家那将军府真的连个会唱歌的蛐蛐都没有。”师鸢苦着脸。
被他忽然一提这话,步月又猛然想到那天在他家院子里,从江雪手上拿走的那本书里的内容,噌的一下就脸红了。
“怎么了?”江雪察觉到他的异样,有些担忧的皱起眉,“怎么脸这么红?发烧了吗?”
步月抬手捂住脸:“没事。”
“可能是你一直抱着他,太热了吧。”师鸢随口插了一句,又略过这个话题,转回之前的话,“就算针对灵王真的打下了我家老爷子,那西北边防怎么办?朝中现在有人能顶上吗?”
“锦王。”江雪语调深沉,“何家。”
师鸢一瞬间静了下来,眉头深蹙,沉吟了好一会儿,才乏力的叹了口气:“真是个诛心的计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