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步月靠过去,轻轻牵住他的手。
“我在想,那天有哪些人离开了宫宴。”江雪一副苦恼模样偏头过来朝他笑笑,“结果除了你我谁都没印象了。”
步月笑了一声,沉思了片刻:“我倒是稍微有点眉目。”
“嗯?”江雪疑惑的哼出来一声。
“白珝不会喝酒,那天也没有喝酒,人是清醒的。”步月缓声道,“他武功怎么样你也知道,在他清醒的情况下,想对他做什么,说明那人他不敢反抗,怕误伤。”
江雪扣着步月的手晃了晃,轻轻嗯了一声:“起码地位不比我们低。”
“还有一点。”步月长长的叹了口气,“他至少也是有点喜欢对方的。”
“嗯?”江雪一愣,“这个怎么说?”
“我昨天怎么睡着的?”步月忽然反问了一句。
江雪呛了一下,轻咳了一声:“我那是还有事……不是不想哄你。”
步月笑了一声,不置可否,只淡淡的继续道:“我撩你你都能给我敲晕,要真是个完全陌生的人,白珝也能敲晕对方的吧。”
“不一定。”江雪道,“你那是不会武功。”他声音顿了顿,放低了很多,“再说了你当时喝醉了,我要真做了什么不是趁人之危么。”
步月扭头看着他:“所以我没喝醉你就不会敲我了?”
“……那也不是。”江雪无奈的笑了一下,“不是,怎么突然扯这个上面来了?”
“如果对方会武功的话就敲不晕了吗?”步月好奇,“我看郡主敲你还有你敲白珝都挺顺手的啊。”
“倒也不是这个。”江雪蹙了下眉,“习武之人会有防备,加上白珝是坤柔,被乾阳信香压制的情况下,是否有余力和对方过招都是问题。”
“所以完全没法反抗么。”步月皱起眉。
“其实我比较奇怪,他那天上哪儿去了?”江雪问,“他不在你身边守着,肯定是被你喊去做什么了吧?”
步月静默了片刻,皱起眉,带着点儿迟疑:“不会吧……”
“嗯?”江雪疑惑。
“那天我三皇兄不是正巧脉盛期到了么。”步月皱紧了眉,“因为白珝好像不喜欢宫宴这种环境,我就让他陪着三皇兄去了。”
“可灵王不也是坤柔么?”江雪更疑惑了,“这俩也干不了什么吧?”
“问题这不就来了么。”步月苦笑了一下,“三皇兄没带药,是花犯去送的药。”
“四公主不也是坤柔么?”江雪满脑门问号。
“可减兰当时也离席了……她是喝醉了,被花犯带走的。”步月已经不知道该摆一个什么表情出来了。
江雪怔愣了半天,瞳孔地震:“所以……是三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