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带走白珝给他下蛊把他培养成刺客的人不单单是利用他们来陷害灵王,那还有什么原因呢?
江雪听完,眨巴下眼:“蛊?南疆那边的玩意儿?”
“大概吧。”步月敷衍的应了他一声,继续在捋自己的思路。
“跟曲家有关系的,除了你三皇兄,还有何家。”江雪放轻了声音。
步月一愣:“啊?”
那头张钧却突然开口,一拍大腿:“对了,何媚会蛊术!”
步月更懵了。
“所以啊,当年的事不一定是陷害曲家,可能只是怕查到自己头上,随手留了其他人的痕迹。”江雪轻轻笑了笑,“对于何家来说,最方便陷害的可不就是谋反过的曲家么?”
步月静默下来,良久,缓缓皱起眉去看白珝:“可是为什么要下蛊?白珝应该是七八岁就被他们带走了,从小教养长大的孩子,还要下蛊控制吗?”
江雪耸耸肩:“这我怎么知道?”
步月也百思不得其解。
床上的白珝却忽然出声,哑着嗓子道:“我并不算乖的,殿下。”
步月抿抿唇,恍然一下想到了东海那时候,白珝发狂的那副模样,一人恍然,瞪大了眼,声音都不自觉带着点儿颤:“所以,东海那回,你是蛊发作了?”
白珝睁开眼,从床上挪动了一下望过来,有些茫然的看着步月:“什么?”
步月就又只好把东海的事再说一遍,白珝自己也想了一起,但一副恍惚的模样,有点迟疑的应声:“或许吧,我自己也不清楚。”
“你刚才是不是也一下没认出我?”步月问。
白珝静默了会儿,点点头:“是,感觉殿下的声音很陌生,看到脸才认出来。”
步月带着求证的目光去看张钧。他捏着笔,笔尾顶在自己下巴上,也是一副沉思的模样。
良久,他才轻轻一笑:“也不管这些了,反正已经死了,若发狂是这蛊引起,以后也不会再犯,是好事。”
“什么蛊?”张钧话音才落,门外便是一声问。
众人齐齐扭头望向了门口,便看见了被洛竹青带来的减兰,抿着唇,表情看起来不太好。
看见减兰了,步月就挣扎着从江雪怀里出来,理了理衣衫过来给她行了个礼,然后用目光示意张钧来解释。
张钧一副无奈的样子,搁下手里的笔也过来也减兰行了个礼,然后开始口若悬河的讲起来,听得所有人都一愣一愣的。
他讲了半天,减兰也不知道听进去几分,只抬手揉了揉自己额角,然后随便找了个借口打断他的话,去看躺在床上整个因为紧张都绷直了的白珝。
减兰站在他床边,看着闭着眼假装在睡觉的他,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点好笑:“不想见我吗?”
白珝更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