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也不知道江雪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步月坐在花犯这里也有些坐不住了,起身便要告辞。
花犯也没拦,送他出门,又对他道:“姐姐一直以来压力都太重了,皇叔多担待点儿吧。”
步月叹气,点点头:“知道了。”
离宫之后,步月也绕去刑部,进刑部大门的时候,遇上了江雪。
两人甫一见面,江雪就朝他摇摇头道:“拦不住,锦王府已经抄了,锦王为了保护母亲,承认了谋反。”
步月眸光一沉:“人呢?”
“已经收押,不许探视。”江雪无奈叹了一声,“我想着这会儿不能再刺激陛下,就先离开。”
步月抬手捏了捏鼻梁:“那何允呢?”
“侯姐姐下手重,人打得半残,一路颠簸回来,已经一副垂死模样,我让刑部喊太医去治,免得他死了。”江雪也一副头疼模样。
“东海现在什么情况?”步月问了一句。
江雪皱着眉叹气:“想也知道情况不好。”
步月抿了抿唇:“先回去再说吧。”
睿王府上也有点乱,师鸢不知道为什么闹着要离开,府上人拦不住他,反倒被他打伤了不少。
但他自己情况也不好,孩子生完没几天,恶露未尽,又如此剧烈运动,血从裤子一路染下,在地上断断续续蜿蜒出了痕迹。
吴槿候在一旁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但不敢接近。孩子被奶妈抱着跟在他身后,不知道为何哭个不停。
“怎么了这是?”步月看着这乱糟糟一团,上去想拦一下师鸢,但没能拦住。
师鸢一手拦他,顺起扣住他肩,用力一拨,就把他推去了一边。
步月有点懵,上手去抓师鸢手臂,结果被他反手擒住,伸脚一绊,直接摔在了地上。
万幸师鸢下手不重,他除了有点懵,没受什么伤。
江雪因为落在后面,过来的时候就正好看见他把步月摔出去,一下子也有点气,径直过来想把步月拉起来。
结果却先被师鸢近身揪住了衣襟。
师鸢一双眸子死死盯着他,手上的劲很大,哑着声音,咬牙切齿的问他:“你为什么瞒着我?”
江雪一下有些懵:“什么?”
“我爹的死……你为什么瞒着我!”师鸢低吼着,“要不是兰芳告诉我,你还打算瞒我多久?!”
江雪愣了愣,皱了皱眉:“我早上那会儿是打算跟你说来着,这不是临时出事了么?”
师鸢甩开他的衣襟,把他推得一个趔趄:“你太过分了江凝雨!”
江雪后退几步站稳,也有点怒火,压低了声音吼他:“我是瞒下了这个消息,那是因为你好吗!”
“什么叫因为我?”师鸢冷笑了一声。
“好,我得消息就回来告诉你,说你爹死了,西北完了。”江雪凑过来一把揪住他衣服,把他扯近,“你临盆在即,我给你一刺激,万一出点什么意外一尸两命,我找谁要交代去?你自己动脑子想想,这事能声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