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下属不护主子呢,是吧?
江雪在文武百官面前,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百口莫辩”,这根本无法开口,怎么解释都是错。
减兰也是感觉头疼,象征意义的把他禁足了,让师鸢来负责后续。
师鸢跟他暂时交接兵权,江雪顺便把那象征意义更大的玄虎令给他了。
“怎么连这都要给我?”师鸢皱眉,有点抗拒。
“不该把你喊回来的。”江雪叹了一声,“把我禁足,兵权交接给你,这不等于又给了林歆一个动手的理由么?”
师鸢微微一愣,反应过来,苦笑起来:“陛下难道没想到吗?”
“她想到了她也只能这么做。”江雪哀叹,“这一次是真的让林歆站在了制高点,陛下不能不罚我,又不能罚重,怎么都是错。”
“还不都是你自己养虎为患。”师鸢嘲笑了一句,“现在睿王也被卡死在那,一旦向着你,他也非死即伤的。”
“是啊,不能让步月掺和进来,你帮我看住他。”
“咦?你不是禁足吗自己看不住?”
“我禁足是在侯府啊,你在想什么?”
师鸢静默了两秒,噗嗤笑了一声:“我都忘了你自己有侯府……我感觉你就算去睿王府禁足也没有人会觉得不对劲。”
江雪也跟着笑了起来,再跟他最后交代了几句,就自己乖乖回家禁足了。
侯府是顾瑾瑜当时给他布置的,倒处都是他熟悉的风格样式,尽管没来过几次,却还是透着一股熟稔。
他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着院子树木,叶子早就落尽,光秃秃的枝丫在晚秋的寒风中孤零零的摇摆着。
他有点迷茫,有些不知所措,也有些不懂。
母亲那些年,到底是靠怎样的信念坚持下来的。他已经有点坚持不住了,这一遭遭的事,已经消耗掉了他全部的热血。
“好累啊。”江雪看着夕阳西落,血色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拉得极长,“娘……我真的好累。”
“七八岁你就把我丢去了南疆,这十多年来,我努力了,也尽力了。可是我现在真的累了……做什么都错,做什么都会出事,一言一行都被禁锢,背后永远有无数双眼睛盯着,等着随时将我撕碎。”
“我真的……好累。”
最后一丝天光也被吞没,黑夜慢慢覆压下来,将院子里孤零零的人影吞噬殆尽。
“侯爷,宫里出事了!”院子忽然闯进一道人影,声音慌张带着惊恐。
“什么?!”江雪一惊,起身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