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塞壬跟一个普通人类的告白。”

顾无继续道。

看着小人茫然的有些慌乱的表情, 他轻声解释。

“人鱼族的语言，被大祭祀记录下来，成为了这本书。”

“大祭司好厉害……”易启晓心不在焉的应声。

原来不是告白，只是在念书而已。

是自己想岔了。

他现在的脑子是怎么回事，看到个帅气的男人，就往那方面想？

是想恋爱了, 还是被那个银趴花影响了？

绝对是银趴花的锅。

早晚要把这种花全找出来烧掉！

“呵呵呵，写的还挺好。”

易启晓干巴巴的夸奖，任谁都能看出来他的敷衍。

顾无勾起嘴角，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这些都是大祭祀用魔法满世界搜罗起来的。”

“有人鱼的歌声, 也有精灵的欢唱。”

“风声雨声, 鸟鸣，都可以是一本书。”

“还挺厉害，”易启晓夸奖道, 这倒是有些真情实感了。

顾无继续道：“你敲一下背面。”

易启晓将信将疑, 轻轻地敲了一下。

下一秒, 人鱼空灵的歌声回荡在房间里, 余音袅袅。

仿佛置身在大海里, 温和的海风扑面而来。

人鱼歌唱，鱼儿欢跃。

等到歌声停止了，易启晓还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真好听……”

不愧是海妖的歌声，即便不是亲临，也能被摄夺了心神。

“这个歌声，就是你刚才说的意思吗？”

顾无笑了笑，没有否认。

“这里所有的书都能这样吗？”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易启晓更兴奋。

“看看这个！”

他嘀咕着，敲响了下一本，瞬间，尖锐的吼叫，将他心中的旖旎驱散殆尽。

明明只是声音，他却好像闻到了腐朽的血腥味。

他像是被吓傻了的小动物，动弹不得，明明是想逃跑的，双脚却被粘在了原地。

顾无及时的打开透明墙壁，将这本书捏了出去。

尖锐的硬壳，在他手指间化成了飞灰。

“是恶作剧，别怕。”

“谁、谁怕了！”

易启晓梗着脖子，“小爷根本没放在心上。”

称呼都变了。

顾无识相的没有戳破这点，只是轻声道：“这是魔龙的叫声，那是一种邪恶的生物，被封印在深渊里。”

“啊？那他是在说什么？”

“没有意义的怒吼，大祭司经常用这个来吓唬不努力的小孩。”

易启晓：……呵呵，小调皮真东西。

不过，这墙壁竟然还是可以打开的？更像是宠物别墅了……

大祭司为什么要给自己定做一个这样的房子？

小人站在原地，好像在思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