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艾德里安走近后，温夜翎看他一身笔挺的制服，脸上的表情比寻常严肃许多，忍不住不住吹了一声口哨。

“上将，回来了啊。”

艾德里安站定，盯着那个坐在阳台护墙上随时往后一倒就能掉下去的向导，眼眸沉了沉，他开口对温夜翎说道，“下来。”

艾德里安的声音并不是那种霸道总裁的低沉气泡音，他的声音偏清冷，说话的语气大多数时间都是淡淡的。

但温夜翎却从他这两个字里听出了烦躁。

“我不。”温夜翎直接拒绝。

艾德里安定定地看着他，重复了一次，“下来。”

温夜翎摇摇头，转头看着外面，说道，“不下来，坐在这里方便跑路。”

听到这话，艾德里安简直被气笑了，他难得没保持着那样淡漠的语气，说道，“你也知道你到底干了什么啊？”

“要不是他们说那是个人，我还以为是谁家的菜丢了呢？”

“你是生怕他们不查是吧？还是你真的想去第一军团的关押室蹲着？”

温夜翎看着艾德里安，笑了，“如果我要去第一军团的关押室蹲着，那那位罗特·布鲁斯少爷好几年前就应该进去蹲着了。”

“我只是用了他对待一个女人的手段对付他罢了。”

温夜翎歪着头，眼神带着些无辜，“这叫……因果报应。”

“多少年前？”艾德里安问道。

“嗯？嗯……”温夜翎做出思考地表情，“大概七年？八年？九年？好久了，记不清了？”

“算七年前，那时候他应该还不到十六岁，我记得他那时候还没觉醒，那时候他应该还没疯。”艾德里安说道。

温夜翎抬起手再次指了指自己的左肩，“上将，不管他觉不觉醒，都不妨碍他践踏凌虐他眼中的蝼蚁。”

“那个时候，他没有蹲进去，前几天你也说要等，但是我不想等了，更不想他舒舒服服地死掉，他加注于别人身上的痛苦，我要全部还给他。”

说着，温夜翎突然一拍双手，然后脸上带了求表扬的神情，“我真的没有让他多承受一分不属于他的痛苦哦。”

随后，他的表情又变得有些惋惜，“可惜，他只有一条命，我只能把那个女人承受了的痛苦还给他。”

“还有一些其他不太熟的人的没还上，不过我也不是什么丧心病狂的人，冤有头债有主，我不会拿布鲁斯家族其他人的命来还他的债的。”

听着这些话，艾德里安头都大了，捏了捏鼻根，暂时把温夜翎又放回了可控的范围内，虽然有点疯但至少不是乱发疯。

过了好久，太阳已经彻底落山了，他才重新抬起头，说道，“很快了，别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