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次,白无哀改变了周遭的一切。他的确没有权势,可他现在有了钱,而金钱可以帮他做到很多以前不能做到的事。他如此明确的告诉安释槐,已经有了强行带人离开的打算,哪怕是绑,也要让安释槐去半月州甚至东洲以外的地方看看。
安释槐仰望着那张温柔的脸,却从那一向温和的黑色眼眸中,看到了炙热的火焰,那热度顺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传到了她的脸上。她们凑得那么近,只有一掌之隔,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她听到白无哀说出那句话之后,带着火的眼眸中又弥漫起让人不解的悲伤,那低垂下来的眉眼,因迟迟得不到回复,开始凝聚起痛苦。好似沉淀了不知多少岁月的忧伤凝结在那眼底,泛起丝丝涟漪。
心脏好像被谁抓住了,让安释槐的呼吸不畅,她习惯了白无哀永远都是那温柔微笑的模样,这一刻看到那复杂的眼神,她的呼吸与思绪都被夺去。她不想看到这样的白无哀,因为这会让她无法冷静思考,变得无脑而冲动。
安释槐闭上了眼睛,在白无哀身旁两侧的手撑直,她凑了上去,粉嫩的唇瓣印在了那张淡色的唇上。柔软的,带着薄荷唇膏的香气,那陌生的感触直冲头顶,又让她的心脏疯狂的跳动,像是要炸开一般,将她混乱的思绪全部化为虚无。
好一会儿都没其他动作,妄想的电视小说情节中那种交换唾液的情况没有发生。安释槐红着脸离开那片柔软,睁眼一看,才发现白无哀已经僵在那,半天才反应过来般,伸手轻触自己的嘴角,脸上的红意刷得直接爬升到耳朵尖。既新鲜,又让人意外。
“你、你干嘛?”白无哀被安释槐那一招打得措手不及,整个人都不知道要干什么,过于意外让他脑子都没转过弯来,惊讶的话语脱口而出。
看到像是被吓到的白无哀,安释槐顿时感到自己尴尬得要羞愤欲死,脸上发烧一般再次红了一层,她破罐子破摔般气道:“你自己不是说告白吗?我这是在回复你啊!既然想要谈对象,也会做那些色色的事情的吧?”
有些不敢直视那张熟悉的脸,白无哀偏过了眼神,一只手挡着自己那发烫的脸,有些底气不足的道:“我还没想那么多,只是想和你像现在一样,一直生活下去而已。”
“啊!白无哀你这家伙!”一想到是自己想太多,安释槐又羞又怒,抱着菜狗玩偶就滚到了一边,将头埋在靠枕下闷声骂道:“我要死了,都是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