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颈间遭了报复,被杨煜轻咬了一口。
萧吟一面叫了一声,一面发笑,看着杨煜起来,听他反问道:“到底是孤来得不是时候?”
萧吟从后搂着杨煜,绵绵唤他,道:“三郎。”
杨煜道:“如何?”
“巾子就在架子上。”
“放肆。”
萧吟枕在杨煜肩头,笑盈盈看着他。
杨煜眼底的阴戾在萧吟的注视下彻底消散,他像是又一次认定了什么,尽管无奈却未见不满,故作责怪道:“你这样,孤如何动作?”
萧吟不但不放,反而贴他更近,道:“多抱一会儿。”
杨煜对此极是受用,但又怕萧吟一头湿发回头惹了什么头疼的症状,便撇开她的手去取巾子来。
不想他才到架子边,萧吟又贴上来,照旧搂着他。
唇角已满是收不住的笑意,杨煜看着墙上他们融为一体的影子,开口说的却是:“成何体统?”
第二三章
萧吟非但没被杨煜一句含笑轻斥唬住,反而趁机钻去杨煜怀里,自他手中抽走巾子藏去身后。
杨煜搂她在怀,低头瞧着这眉山目水间潋滟的缕缕情思,倒是有些明白了萧吟心里的坚持。
他亦是贪恋彼此间的纯粹,沉湎在独占这一份浓情欢爱的欣喜之中。
他忽地将萧吟打横抱起,将她放去榻上坐下,自己则站在她面前,朝她摊开手掌。
萧吟会意,这会儿不与他打闹,交出巾子。
杨煜绕去萧吟身后,专心帮她打理起湿发来。
“今后不会再这样吓着你了。”杨煜道,“惹你多想,是孤欠妥。”
萧吟本想回头,但即刻被杨煜推了回去,她只得乖乖听话,背对着他道:“倒也不是真的吓着了。”
杨煜轻笑道:“不怕你逃什么?”
她可以因为喜欢杨煜这张脸,可以因为情势所迫,可以因为很多其他的原因和杨煜在一起。
这些年来,杨煜也的确宠她爱护她,可是方才,面对那个充满戾气的杨煜,她确实害怕起来。
但怕的究竟是杨煜的“可怕”,还是她自嘲的那句“以色侍主”?
或者,是憎恨。
憎恨曾经以色侍主的自己,所以才想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