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吟!”杨煜豁然起身,到底克制不住情绪,指着香案后的萧吟,指尖颤抖。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萧吟所谓的和自己在一起会完全不受外界任何因素的影响,为什么她不在乎他有其他女人。
她不是没有心,是心都在另一个人身上。
从头到尾,她的三郎都是别人。
她甚至,曾经大大方方地与他“分享”过有关她心上人的事。
萧吟抬头,目光完全被卷进杨煜眼底汹涌的波涛里,她知道应该先安抚他,可她太想知道三郎的下落,想给自己一个答案。
“他还活着,是吗?”她问道,“他就在雍州,就在……”
杨煜上前一把扼住萧吟脖颈,不教她再说下去。
他没控制力道,下手很重,眨眼间就见萧吟因为呼吸困难胀红了脸。
可她不反抗,为了知道心上人的下落,她完全屈服了。
杨煜看她眼角落了泪,强烈的嫉妒和愤怒掩盖了对她的怜惜,他诘责道:“你哭?你凭什么在朕面前哭?”
他是天之骄子,却平白做了别人的影子,还傻得沉溺在萧吟用虚情假意构筑的围笼里,呵护她爱着别人的那颗心。
即便是此时此刻,她也没有解释,只追问别人的下落。
“萧吟,你把朕当什么?”杨煜逼问着,却没有得到任何回答,视线里只有萧吟不断落下的泪。
一颗一颗砸在他心上,烫得灼人。
越恨越舍不得,越舍不得就越嫉妒,越恨。
他始终说不出再恶毒的话去怪罪萧吟对自己的戏耍,只将她推倒在香案边,居高临下看着她狼狈的样子,眉眼冰冷,道:“没有朕想听的话,你也别想如愿,沈律是死后安生,或是活着受罪,都在你。”
杨煜震袖,愤然离去,竟还撞见在外偷听没及时躲避的顷盈和怀章。
“三哥……”顷盈想要解释。
杨煜却只是看着怀章,道:“怀章?”
怀念崇章,萧吟是一点没掩饰过对沈律的感情。
感觉到杨煜身上的杀意,怀章当即跪下,道:“陛下恕罪。”
杨煜冷冷瞥过地上的内侍,转而训斥顷盈道:“没朕的允许,往后不许踏足此处半步。”
“为什么?”顷盈不解,甚为焦急。
“朕的话还容你质疑?回去。”杨煜提步离开。
顷盈知道杨煜盛怒,不敢造次,只得跟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