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和方英有来往的黑市药贩子。抓住这人,拿住方英便是顺理成章的事。
回京时遭遇两拨刺杀。第二波刺客,谢兰辞没抓到活口,但见其身法,心下也有了猜测。即便不是宁王出手,总是和宁王一样,是在当年叛乱中侥幸活命的人。
另一个被抓之人,身家还算干净,没犯过事,但包袱里掉出来一个纹样特殊的方盒,相锦在何员外宅中见过。
何员外那边,是相锦负责,亲自查过多次,一看那方盒便把人拿下,拿着方盒呈送给谢兰辞过目。
“那人说,是从师父手里得的,说是祖上传下来的纹样,到他手里,恐怕也有二十年了。”相锦顿了顿,“看起来,何府那个踪迹不明的大师白辛,不是无缘无故出现在那里的,大约有些来头。”
方英被衙役押来,药贩指认后,方英脸色发青,一动不动地站在道旁。
方英瞥见相锦手中物件,又听得白辛二字,眸底掠过一丝精光,唇边露出古怪的笑:“世子见过白辛?太巧了,我也在找他。”
顿了顿,笑意更甚:“让我想一想。这位旧人行事古怪,难道得罪了世子?”
盒子是在蒋二身上搜出,相繁把人带过来。
蒋二看了眼方英,求饶道:“草民循规蹈矩,和他没有来往。”
宁王总不至于像何员外一般,心急子嗣之事。
方英为他主子求的,只会是解毒之物。
没有人比谢兰辞更清楚,毒法发的痛苦如何磨人。
像宁王那般贪生怕死之徒,怎么可能受得住。
方英目光炯炯,若不是被人缚了双手,恐怕立时就要上前,追问蒋二是否见过他的那位旧人。
谢兰辞哪能让他如愿,朝相锦投去一眼。
相锦会意,先将蒋二带离,没让他们有交谈的机会。
相繁觑空,跟上相锦,待无人时,附耳道:“若能找到白辛,主子身上的余毒岂不是……”
相锦眉头拧紧:“若有这种本事。为什么会去何员外那里,张罗娶妻纳妾之事,有个孩子就那般重要?”
而且胆子忒大,一出手,就找了主子和虞姑娘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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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烟,你在想什么?”
楚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苍白的脸颊染了淡绯,“都怪我,不该问你有没有看中的郎君。”
虞烟摇头:“哪有。就是,世事未必样样顺心。”
楚芫弯唇,还未开口,便咳了两声,平复后掩唇笑道:“听起来,好像有心上人了?”
虞烟别开眼,强装镇定,坚定道:“没有的。”
之前不知道他是谢兰辞,她好像总想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