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只是身无长物的书生,她与他可能还会有些交集。
但那是谢兰辞,没有麻烦找来,就已经很好了。
虞烟把他教的那些,照搬过来,塞给虞樱,总共也就三五句话,简单好记。
把四姐姐敷衍过去,还有其他人等着看这个天大的热闹。
虞烟愁了一小会儿,想到谢兰辞冷静从容的模样,又放下心来。
不管了。她闭嘴当哑巴好了。
届时被人团团围住,她答一句,恐怕还有无数的疑问等着她。
谢兰辞那里,就不同了。谁还能揪住他细问不成。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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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林州里外忙个不停,小厮来传话时,说是有国公府的谣言,他还没放在心上,眼睛都没从公文上离开过。
直到小厮开口,他才回过味来,吸了口气,让小厮再说一遍。
小厮自是照做。
江林州搁笔,揉了下眉心,喃喃道:“我这耳朵,也没出毛病啊。”
难怪在白云寺护得那般紧,阿芫的好友原来就是和谢兰辞那厮有牵扯的姑娘。
不对。谢兰辞这人还能因区区小事被人缠住?
倘若奏效,得有多少人筹谋着再与他有些“误会”。
虞姑娘多少也算谢兰辞的小恩人。
江林州不想还好,细细一算,他那天以为人家别有用心,一下把阿芫和谢兰辞都给得罪了。
思及在春雨楼那日,谢兰辞不准他多看,江林州哼笑一声。
那天在山上,站得虽远,谢兰辞却没少看人家。
他之前还以为谢世子大发善心,去和人家解释先前的事,宽她的心。结果是一早便认识。
江林州那日还以为虞烟胆小,所以看到官府来人,有些惊慌。
现在看来,是见到谢兰辞才有了异样。
江林州飞快地处理好案上的公文,扯着公务为借口,去找了谢兰辞。
一开口,当然就提了那天在白云寺的事,江林州摸了摸鼻子:“是我眼拙。择日再与虞姑娘赔礼道歉。”
谢兰辞瞥他一眼:“用不上你。”
江林州有错在先,气势弱了三分,但看谢兰辞丝毫不为谣言困扰,又格外好奇,不禁问:“外面的事,你当真不管了?虽说你们清清白白,但人言可畏,对你倒是不影响什么,虞五姑娘就不一样了。”
谢兰辞落下黑子,道:“我自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