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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哄卿卿 十颗糖粒 1826 字 2024-01-22

连小小戒环都觉得不便,谢兰辞毫不怀疑,若她能轻松取下玉镯,怕是早就捧着镯子要还他。

虞烟不论是读书赏花,还是用饭喝水,戴有玉镯的那只手好似受了重伤,动作轻缓细致,生怕把它磕着碰着。

比起束之高阁,让玉镯静置盒中无人问津,看着她这般珍爱他送的东西,无疑是更好的选择。

只是她太过在意,高热时懵懂茫然,分辨不清陪伴在身边的是谁,还记得护着镯子。

她为非作歹,在他手上腕上摸来摸去,柔嫩的指腹小心又好奇地沿着他指尖往上探索,抚过他指间,又揉揉按按他的腕骨。

她力道不大,却在他心上撩动一重重涟漪。

润白的指尖仿若花瓣,压在他的指节上,用力时微微泛红。他这双手执弓持缰,握笔抚琴,从来不知如何应对眼前处境,脊背一僵,耳后发热。

他开口唤她,她好像根本不记得烟烟是谁,乌黑发顶靠在他身侧,眨眨眼,眸中疑惑更深,但他没办法对她的举动视而不见,制住她的动作。

虞烟霸道地不准他乱动,在他腕上留下一道红痕。

肌肤上的痕迹消退无踪,留在心上的印痕光亮如新。

想到虞烟,谢兰辞唇边不自觉地浮起一抹笑意,仿若霜雪初融,眉眼间冷意瞬消。

虽不知虞烟与祖母不谋而合的念头自何而来,但他一点也没有做她兄长的想法。况且,这件事终究是他说了算。

她应当明白,他有个更适合照顾她的身份。

手上这个戒环,薛宁远碰过,谢兰辞稍一用力,指环在他手中崩开。

紫嫣垂首。相似之物,库中少说还有十个八个。

相锦迟了一刻,步入房中禀事:“属下避开看守之人,去见了杨溪,他说自己没什么可说的。”

谢兰辞神色平和:“本该如此。他能多活这些年,已是幸事。”

相锦默了两息,续道:“面上这一层查起来简单,贺朝动作很快,已然料理清楚了。今日主子淡然自若,他不会甘心,想必会再派人搜寻线索。只盼他不是草包,循着蛛丝马迹,能早日把事情捋明白。”

“他和他父亲只想让我不痛快,但一有风险,躲得比谁都快。”谢兰辞牵了牵唇,笑意不达眼底。

“必要时,大可再推他一把,逼着他往下查。”

相锦俯首应是,正要告退,余光瞥见谢兰辞身形一晃,按住桌案方才稳住,不由一惊,快步上前扶住,“属下去请……”

霎时,谢兰辞面上血色褪尽,长睫微垂,散落的米珠自手中坠下,屈指按上额角:“这点疼痛,我还忍得住。”声音轻弱,却不容置喙。

相锦犹疑一瞬,知道自己无法左右主子的心意,咬牙应是。

“宁王那里,再盯紧一些。他不是什么心志坚毅之人,撑了这些年,没有半点长进。若有异动,尽快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