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荆纳?”谈卿看向杰乐米,“跟荆诡……”
“是主的弟弟。”杰乐米解释。
“他还有弟弟啊。”谈卿点头,随后表情顿住,“那荆诡知不知道这件事啊?”
“主当然知道,除了重大场合,主根本管不住小主。”杰乐米说,随后视线落在谈卿身上,“你就是他们都在传的古堡守护人?”
谈卿将杯子放在餐桌上摇了摇头,“我不清楚。”
杰乐米看人确实茫然也就没再问,打了个招呼端着被子就走了。
“啊!”又一道惊喘传来,谈卿刚放松下来的身子立马僵直,也不管水不水的了,赶忙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离开之前还隐约听到荆纳说:“他们在外面聊天真没有礼貌,我有点生气,所以要弄进去。”
“不、不行。”
谈卿加快步子,心想诡计多端的臭男人。
谈卿溜达着走到阳台,抬头看到那轮血月时,身上涌出不适感,总觉得要发生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
他坐在椅子上看着近在咫尺的血月,心里的不安慢慢放大,黑云不断飘动,一只巨大的鸟扑棱着翅膀飞到了不远处的树上,尖利惊悚而嘶哑的怪叫声划破死寂的气息。
在谈卿的视线内,天上的云彩以极快的速度将月亮遮盖住,伸手不见五指,谈卿清晰的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尤为刺耳。
黑云慢慢散去,谈卿的心跳像是停了一般,月亮从浅红变为了深红,照的大地都散发着诡异的红,怪鸟再次嘶吼着尖叫,谈卿全身冷汗淋淋,他刚刚有一瞬间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窒息感浓重,眼角不断溢出泪水,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流逝……
“荆诡……”谈卿喃喃,肯定是荆诡出事了,今天就看着他面色苍白,他猛的站起身,身子却在转身时突然一软,很快便没了意识。
杰乐米将晕了的谈卿放回椅子上,然后抱着椅子送去了荆诡卧室。
他能感觉到,他主陷入了沉睡……
与此同时会议室内,坐在首位上抱着血奴的男人看着被钉在墙壁上的荆诡笑的得意,他拍了拍身侧的男人笑着说,“还是你有法子啊都督,荆诡一死,这始祖的位置就是我的了,我肯定给你个好位置坐”
大都督勾着唇弯腰,“那就多谢了,始祖。”
尼禄被这一声始祖叫的心花怒放,抱着血奴顶的速度加快,“荆诡杀我父亲,一命抵一命,他死了纯血大快人心,他一个低等混血种怎么敢跟我精明的纯血比,你们说是吧。”
会议室众多长老纷纷叫绝,欢呼,有几个长老更是只专心对待怀里的血奴,并未听会议内容,只有大都督眼神晦暗。
“之前还觉得你不可信,大都督竟能把荆诡都杀掉,功臣功臣!”尼禄看向怀里的血奴,然后勾了勾他的下巴,“赏几只上好的血奴好好伺候伺候大都督你看怎么样。”
大都督笑着弯腰,“那就多谢始祖了。”
尼禄仰天大笑,并没有看到大都督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
“把荆诡挂去奴窝,他不是一向看不上那里吗?让那些漂亮的小血奴好好伺候伺候我们已逝的代主。”尼禄眼底戏谑,命令着一旁的血兵。
闻言大都督抬手制止,“始祖,现在不可,荆诡灵魂并未消逝,兹将束缚去除恐怕之会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