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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阙台 谢一淮 1891 字 2024-01-22

韦霜华及众内侍低首,目送官家进门,恭敬在外等候。

李祐寅才踏进门,就被侍女瞧见,一路报进李思疏房里。

棋声断了,门帘掀起,李思疏端手而出,与官家行礼。

“二哥。”

“大姐不必拘礼。”李祐寅迎上去,免了长姐的礼,与她前后进门,一眼就瞧见新摆的棋局。

棋枰有污,沾了些茶水。下棋人形静心不静,棋下到一半,不悦了,就都毁了。

“方才我在外面听大姐下棋,想着一人下棋一定无聊,正好很久都未跟大姐下过,所以来陪你下一盘。”

李祐寅坐下,用帕子拭去污渍。

李思疏也过来,端正坐,扶袖道:“多谢二哥。”

行棋猜先时并未多言语,是李思疏执黑先行,才落一子,对面人手持白棋凝思,声形顿住。

李祐寅在端详长姐的首饰。那支步摇轻微晃动,伴着烛影,与人一体;再低下视线看长姐容姿,可谓是倾国倾城貌,如若用什么花来形容,一定是牡丹。

长姐已经行笄,却还未嫁人。哪家公子能有幸娶得长姐?

“二哥?”

李祐寅回过神来,右手落子,笑道:“我在想棋。”

“二哥一向都是很谨慎的。”李思疏说。

李祐寅与李思疏相对而坐,都觉得对方相隔甚远,没什么话可以聊。

过了好一阵,李祐寅才说:“大姐心不定,棋也下不好。”他丢了子,手覆双膝,又道,“我近日也学下棋,有些疑问,望大姐能答我。”

“请二哥说。”

对视一眼,李祐寅突然伸手挥去所有棋子。落棋的嘈杂声比雨点还大,哗啦滚了一地。

李思疏有些愕然:“二哥?”

李祐寅倾身从对面拿了一颗黑子,置于正中,道:“今有一黑棋。”又摆数颗在后,“背靠数黑。”

李思疏垂首,渐渐思索。

“棋局上仅一颗白棋,怎么赢?”

默默良久,李思疏才道:“我不懂朝政。”

李祐寅大笑:“只是下棋,怎么算是朝政呢?”

“我不敢妄议。”

“我要大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