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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阙台 谢一淮 1883 字 2024-01-22

“军功?你在军营里乖一点儿,就有军功了,就可以来讨我的赏了。”谢承瑢说。

赵敛嘿嘿笑:“那我每天都可以来讨你的赏了,因为我每天都会很乖。”

骑了一个时辰马,天黑透了,谢承瑢脑袋也转转地发晕。

“我们回去吧,这时候去吃饭,也没人跟我们抢了。”赵敛说。

谢承瑢说好,就要准备下去了。

赵敛说:“我托着你,你不要用力,身上有伤呢。”

谢承瑢疯了那么久,现在才想起来自己受了伤。他也难得装一回柔弱,被赵敛扶下来,还朝他作揖:“多谢二哥。”

“你真爱谢我,你和我之间,没必要谢来谢去的。”赵敛说。

谢承瑢颔首,但还是说:“多谢二哥。”

回去的时候,赵敛又在说废话了。问了好几遍吃什么,但谢承瑢都会耐心地回答他:“吃蒸饼吧。”

“你很爱吃蒸饼?”

“也不算很爱,就是忽然想吃了。”

哦,赵敛这就明白了,跑到庖帐给谢承瑢领了四个蒸饼。谢承瑢很吃惊:“不是说一个兵只能领两个么?”

“所以我的那份给你了。”赵敛说。

谢承瑢不要他的饼,推了回去:“你吃吧,你不吃,晚上又要饿了。”

“我有吃的,你放心。回头我把我帐子里藏的好东西都带过来,你看看要吃什么。”

月光爬在树梢,也有什么悄悄爬上心头。说起来天花乱坠,但在照夜背上的那些时刻,又或者说与赵敛在一起的那些时刻,是谢承瑢十六年以来最快乐的时刻。

崇政殿内烛火通明,有小黄门躬身而过,步履轻盈,声音微微。

李祐寅坐殿中,一面看着奏疏,一面听太史局令孔渊奏对。这十日以来,孔渊一直观天象,测了几个宜长公主出降的吉日吉时,过来给官家选。

“九月十月太仓促了,毕竟是长公主出降,不要逼得太紧。”李祐寅说。

孔渊叉手说:“官家所言极是。九月十月仓促,十二月初五倒还好些,日子也不错,官家觉得如何呢?”

“十二月初五?尚可,叫他们筹备去吧。”李祐寅丢下手中札子,又问道,“孔卿近日还算出什么了?”

“瞒不过官家,臣确实还算出来些有关于社稷之事。”

李祐寅其实是不信天象的,但既然孔渊算出来了,他也可以当个乐子听了。便问:“什么事?”

孔渊说:“回官家,有彗星袭月,遥指北方,又临冬日,北方多雪,恐有雪灾,亦或是因雪生灾。未来三年之内,官家一定要小心雪。”

“雪灾?”李祐寅漫不经心地翻开下一本札子,“看几颗星星,就能推算出有雪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