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彭六高呼。
赵敛掀枪再与彭六相击,彭六越打越猛,压得赵敛完全抬不起头。赵敛心里急,下意识要用枪击打彭六头部,想置他于死地。可枪靠近彭六的那一刻,他又生生把枪抽回来!
这是比武,不能伤人。赵敛想着,回身躲避彭六的枪,最后一手回马枪破开防线,用力将枪纂捅在彭六的腹部!
风止。
枪纂差一点就刺穿彭六的甲衣,而彭六的枪还悬在赵敛头顶。
“回马枪?”彭六坦然笑了两声,“不愧是寇家枪,我见识了。”
赵敛轻轻刺中彭六的腹甲,锣声响了,胜负已经出来了。
这一场是赵敛赢。
赵敛抱拳说:“多谢赐教。”
他往台下走,突然听见彭六快步朝他奔来。他蓦地转头,彭六的枪正直直往他头上打!
四周战鼓忽擂,赵敛抽枪挡击,彭六的枪几乎要压垮他的枪杆。
“比完了!”赵敛怒斥彭六,“这会儿还想打,你想违反军令?!”
彭六冷笑:“我要跟你真真正正地打过,不靠你那些心思!”
赵敛用力推开他:“你不服输吗?”
“我是兵,你也是兵。兵与兵,别靠那些谋略!”彭六吼一声,“来!”
赵敛握紧手中的枪,怒而斩向彭六!
枪十字而对,互相发力,赵敛脖颈上青筋暴起,浑身血液都要沸腾。他额头的汗大颗滚落,浸在衣领。
“靠所谓巧力,只能赢一回,不能赢一世。”彭六说。
赵敛把枪往下压一寸:“我不靠所谓巧力,也能赢你。”
战鼓阵阵,如雷大作。
赵敛的虎口已经被枪磨红了,他盯着彭六深邃的眼眸,甚至能从中看清自己不甘的模样。他知道彭六要说什么了,彭六说:“太尉之子。”
“我是我,我不仅仅是太尉之子!”
我是我,没有被分到神策军、想自己去神策军,也不过是为了“我是我”。赵敛用尽力气摁下去,彭六的枪杆随即裂开一道纹。
战鼓忽停,彭六的枪竟然被赵敛生生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