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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阙台 谢一淮 1867 字 2024-01-22

谢承瑢温柔地看向赵敛:“为什么要藏起来?”

“因为我的手很痛。”赵敛还是忍不住说了,“谢小官人,我受伤了,伤得很重,要好不了了。”

他把手心翻给谢承瑢看,连眉毛都拧在一起了,“你看看吧。”

谢承瑢看着赵敛的手心说:“不会好不了的,二哥。我替你擦药吧,擦了药就好了。”

赵敛问:“药在哪里?”

谢承瑢迟疑了半晌,笑起来:“药?药在军帐里呢。”

“哦,原来你是骗我。”赵敛撇嘴,“你就陪我坐会儿吧,你陪我坐着,我就不疼了。”

谢承瑢想问自己算是什么灵丹妙药,可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他坐在赵敛身边,安静地去看天上的云,什么话都没说。

赵敛也在看云,他忽然问:“你觉得天上这朵云像什么?”

谢承瑢认真看了,什么都看不出来。他问:“像什么?”

赵敛说:“很像一朵花。”

“像什么花?”

“就是……”赵敛磕巴了,“就是像花,天下花不都长一个模样么?有瓣有芯。”

谢承瑢摇头:“花当然不一样,每一种花都是不一样的。”

赵敛问他:“那你为什么喜欢蜡梅呢?”

“我?”谢承瑢思考一会儿,还是摇头,“喜欢什么,就得要得个所以然?就不能是‘非要喜欢’?”

“你说的对。”赵敛嘿嘿笑,“喜欢什么,不必非要有个所以然。喜欢就是喜欢。”

谢承瑢又说:“天上的云就是这样的,你喜欢什么,看它就像什么。你喜欢花,自然觉得它像花了。”

赵敛一震,笑意全无。他惊恐地看着谢承瑢:“可是它真的很像花!”

谢承瑢不想扫兴,随着他说:“是的,它很像花。”

赵敛知道谢承瑢又在哄他了。他躺下来,对着天上的云说:“总说思如此,见如此。看来还是有道理。”

“是有道理。”谢承瑢从怀里摸出来一道布条,“你不是手疼么?我给你包起来吧,等一会儿回去再上药。”

布条沾在手上,赵敛没反应;谢承瑢的指尖触在他手上,他有反应了。他想过无数遍请谢小官人来替他包扎,可真有那么一回,他又害怕了。

赵敛猛地抽回手,把手背到身后去。

谢承瑢也一怔。布条甚至还在自己手里,他提着,一阵风把布条都吹乱了。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