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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阙台 谢一淮 1781 字 2024-01-22

周彦笑说:“你没看见看见今天早朝?谢问吉竟当着文武百司的面,求官家调谢同虚回擒虎军一同西征。更奇妙的是,官家竟然直言‘太尉爱之,怎好驳太尉兴’。”

“这话也是能说的么?实在是匪夷所思。”

赵敛听明白了,官家说这些话,一来是想撇清自己,将过错推在爹爹身上,二来是想让爹爹和谢祥祯互生嫌隙,互相撕咬,好坐收渔翁之利。

赵敛有些不安,站起来拍拍屁股,对代议恒作揖:“代将军。”

“你这小子,就躲在角落里,我早就看见你。”代议恒笑着摁赵敛肩膀,“躲在这儿做什么?又想给你家照夜多吃草?”

“倒是没有!我想问问,早朝时谢虞度候在紫宸殿向官家要人,谢同虚是什么反应?”

“什么反应?”代议恒大笑,“你那么喜欢和谢同虚在一块儿,怎么不亲自去问他?”

“我不问。”赵敛随口一答,“我不是喜欢和谢同虚在一块儿,我是同谁都在一块儿。今日是他,明日就是关实,后日就是王重九。日子排得紧了,自然就好几日见不着谢同虚。见不着,也就问不到。”

周彦笑问:“真的?”

“真的,分身乏术罢了。”

才说完,赵敛就闻到一阵蜡梅香。他往马厩那里看,谢承瑢果然抱着一堆干草来喂马了。

谢承瑢的表情很凝重,估计是听到什么了,不然怎么会这么怨念呢?

真的,赵敛恨不得把自己嘴巴给撕了,可是话已经说出口了,他才不改。

第57章 二十 黄金缕(二)

外面雪下得很大,快要把皇宫给淹没了。崇政殿内黄烛昏昏,尚有人影。

李祐寅和太后一阵批阅完奏疏,才送太后回阁,自个儿又在崇政殿坐了许久。

去北三州赈灾的臣子选好了,方才启程,还不知道是什么结果。李祐寅总觉得心神不宁,忽然想到两年前判司天监事孔渊说的星象,彗星袭月,恐有雪灾,或因雪生灾,难道就是在说北三州的雪灾吗?

莫非老天当真给了提示,只是他当年并未在意,所以天神降灾于北?想罢,又觉得荒唐。他是天子,是天命所定,天神又怎么怪罪呢?

李祐寅觉得口渴,要韦霜华去换新茶。就在这工夫,有皇城司察子求见。他遣去侍从,听察子说:“官家,公主宅都监来说,近日太尉几乎不在家,只在十二月初五回家过,还在祠堂内祭拜了许久。”

“十二月初五?”李祐寅微微蹙眉,“这是什么日子,需要拜祠堂?”

“臣探了,并不是太尉亡妻的忌日,也非太尉已故父母的忌日。”

李祐寅说:“太尉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平日不回家,偏偏在那一日去祠堂祭拜,是有故人?”他猜不出太尉有什么故人值得在这一日被祭拜,“叫他们再探,不要拖七八日再告诉我,要随时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