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觉得最好喝的,还是荔枝酒。”
“为何?”
赵仕安偷偷摸摸地看,那少年忽露出温柔神色:“爱屋及乌。”
周围的兵都笑了:“二郎是思念心上人了!”
“可笑。”赵仕安羞愧无比,这样轻浮的人还能姓赵么?真是给赵氏蒙羞。酒色皆沾,还打什么仗、做什么官!他气得捏紧酒碗,重重往桌上一剁。
“那边的英雄。”赵敛听见了,捧着酒碗问,“不知英雄何故剁碗?”
赵仕安冷冷道:“没喝过好酒,心向往之。”
“既然相会都是缘分。”赵敛笑说,“我出钱,请您几位英雄喝酒。”
他旁边小兵马上附和说:“二郎可有钱,请我们吃三四顿都不要紧哪!”
赵仕安听到这些话,更加不屑:“不必了!”
赵敛完全没有恼的意思,他装作不知分寸的模样,大喊说:“酒博士!我替这几位英雄付账,都算在我头上。”
“你这么爱请人吃酒么?这不是钱么?”
“钱?”赵敛嘻嘻笑,“钱是什么东西,钱是粪土,世上最不值钱的东西就是钱了。”
赵仕安果然更怒:“真是不可饶恕!”
夜深了,酒摊上的十几个禁兵还在快活地喝酒,尤其是赵敛。赵敛喝醉了,边唱着歌儿边和人划拳,怀中钱往外送,丝毫不手软。
赵仕安硬生生看了他们好几个时辰,后来忍不了了,生气地离开了。
他和身边侍从走过卞山,到清平县城下才愤愤说:“败家子!花钱如流水,还拿钱来羞辱我?!如此败类,竟妄想攻破清平?我呸!”
“将军,依我看,雄略军根本就没有想攻城的意思。喝酒喝这么晚,动静这么大,周彦都没有派人来叫回去,恐怕也是默认军中所为。军容恶劣如此,纪律涣散如此,肯定一触即溃。恐怕周彦也只是为了交皇帝的差,出来做个样子,估计过几个月就原封不动地率兵回去了。”
赵仕安拂须道:“哼,小小雄略,不足为惧!还雄略,周人真会给自家军队取名字,配得上么?!最好是不要来犯,不然看我出兵打得他们落花流水、抱头鼠窜!”
“将军神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