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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阙台 谢一淮 1826 字 2024-01-22

谢承瑢摸了一下怀里的玉佩:“我们不都互送过了?刀和玉佩啊。”

赵敛晃手指头:“那不算,你送我刀的时候还不喜欢我呢,怎么能算定情信物?”他顺便就把手放在谢承瑢的手背上,“送你什么呢?我还没想好。”

“你要送我东西是假,你要拉着我是真。”谢承瑢看破他得逞的笑容,打趣道,“你有事儿就直说,犯不着拐弯抹角的,我也猜不中。”

“你猜得中,你当然猜得中。”赵敛把枪绑在照夜背上,顺其自然地和谢承瑢十指相扣,“你要是都猜不中我,这世上就没人能猜得中我了。”

谢承瑢甩不开赵敛的手,就只能和他扣着一起回去了。

阳光真好,落在谢承瑢后背,暖得他全然忘记疼了。

手心冒出一星半点的汗,融在一起,分不太清是谁流的。

正月十三,珗州。

秋实阁又乱起来了。

昨夜里,京城落了一场雪,寒风又吹倒了朱怀颂。翰林医官局不知来了多少医官,开了多少服药,似乎都不怎么起作用。

朱怀颂躺在床上,呼吸非常困难。她的嘴巴张得很开,进出的气却少。

她痛苦地呻吟着,耷拉眼皮望向床边跪着的一众人。

“许……”她唤道,“许知愚……”

许知愚忙到跟前:“娘娘,臣在呢。”

朱怀颂看不清人,但能勉强听进声音。她颤抖着抬起手,问道:“战事……如何了……”

“回娘娘,秦州传来捷报,擒虎军与伏雁军已合力将西燕军逼退出秦安县,秦州可收矣。”

“好……好啊……”朱怀颂又问,“齐州呢?太尉……可传来捷报?”

许知愚什么都知道,却也不好将“齐州尚无新战报”之事告诉朱怀颂。他说:“娘娘,齐州已复,待太尉扫平迎州叛军,很快就可以回来了。”

“好……你,去传颜相公了么?”

“已经传过了,相公将至。”

朱怀颂放心了:“我等着他。”

颜辅仁听闻太后宣召,即刻去宫中觐见。

珗京还在飘雪,白玉落在衣上。颜辅仁沿着长而幽静的宫巷走,愈走,心中愈发不安。待内侍引他至秋实阁外,内侍与后妃散去后,方才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