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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阙台 谢一淮 1769 字 2024-01-22

黄忠则也呛道:“我想问问相公,问问谢节使,到底是从何处听来谣言,说太尉家中私藏过甲胄?”

谢祥祯说:“臣自有便宜之法。”

殿中百官面面相觑,随后,都默默将目光落在谢承瑢身上。

谢承瑢还瞠在那里,手心冒出一堆又一堆的汗。

“北四州丰兖齐迎之乱方才平定,边陲战事久久不息,如朝中还有此乱臣贼子,我大周危矣!”杨荀跪下大拜,“请陛下务必处置!”

李祐寅作为难的模样,他站起身来问道:“太尉,你作何解释呢?”

赵仕谋说:“臣确有一铠,为先帝所赠,武烈公徐公所穿之明光铠。”

杨荀质问道:“既是先帝所赠,太尉是否有凭证?既是徐武烈的明光铠,又有何人证明?”

殿中陷入寂静,赵仕谋久久不语。

众人都等着看热闹,踮起脚的、扬起脖子的,比比皆是。

谢承瑢要站不稳了。他捏紧笏板,出列说:“陛下,既是先帝赠铠,自有记录;徐武烈的明光铠,也自有铠甲赠册。查清,自然了之。”

谢祥祯猛地抬起身。

谢承瑢又说:“太尉不会私藏甲胄。”

“谢承瑢,你闭嘴!”

“谢节使以为紫宸殿是给你训儿子的地方么?!”黄忠则也跪拜,声泪俱下,“陛下,太尉这些年忠心,是天下人都能看得见的!太尉是辅政之臣,是先帝所选,岂能是如此背信弃义之辈?”

赵敛、赵敬也跪拜,渐渐地,朝中跪了一半的人,文臣、武臣皆有。

李祐寅心中有些不悦,果然这些人都是赵仕谋的党羽。他走下台阶,凝视着赵仕谋的眼睛。

他根本读不出赵仕谋眼中深意。身为君上,竟猜不透臣下所想,驭不住他,这该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呢。

李祐寅淡淡问:“太尉到底有没有私藏甲胄?”

赵仕谋说:“回陛下,不是私藏,是先帝所赐。”

“那就是真的有?”李祐寅好像是松了一口气,“那此甲胄可有凭证?手诏?口谕?兵部有没有文书?三省之中有没有文书?”

良久,赵仕谋才答:“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