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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阙台 谢一淮 1724 字 2024-01-22

“官人还没走呢?”

“中贵人。”谢承瑢作揖,“请中贵人替我启报官家,臣有要事请求奏对。”

“官家说了,替太尉求情的事儿就不必再提了。国有国法,律非儿戏,不可轻易动摇。”

谢承瑢还是说:“烦请中贵人启报官家,臣并非替太尉求情,请官家赐对。”

“官人不是来提太尉求情的?”

“不是。”

黄门松了一口气:“请官人进门。”

谢承瑢来到崇政殿,四周灯火通明,阒寂无声。

李祐寅还是坐着看札子。自他将赵仕谋下狱后,每日求情、弹劾的奏疏都如雪地堆在他的案上。

他心里疲惫,一面要想着如何应付文字,一面还要想着如何应付人。

“臣请官家安。”谢承瑢进门恭敬拜道。

李祐寅没抬头,但倍怀关切:“来了?卿好几日不上朝,我甚思之。”

谢承瑢说:“臣生小病,劳官家挂怀。”

李祐寅把札子放下,似笑非笑道:“我怎么瞧着你,都不像是生了病的模样。”

谢承瑢叉手:“臣身无碍,是心上犯病。心病自然也是病。”

“哦,心病。”李祐寅觉得很有意思,“心病需心药医,不知你的心药是谁?赵仕谋,还是赵敛?”

“臣便是为心病而来。”

李祐寅点头:“看来是为赵观忱来的。”他坐地随意了,语气也柔和不少,“说吧,我听听你是如何为他辩解的。”

谢承瑢道:“臣不敢求官家赦免赵二,不过御史台狱实非他所处之地,官家将他也关在那里,是不是刑罚过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