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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阙台 谢一淮 1779 字 2024-01-22

“这是官家新授的步军司都虞候,以前连军都指挥使都没做到。”关实说。

纪鸿舟一听,连军都指挥使都没做过的人现在做了管军,那还得了?马上嘲讽:“这是在做什么?现在是什么人都能做管军了?”

张延秋也无可奈何,论资历,他比贺近霖要老得多,近年也一直盼着升到三衙都虞候及以上,可惜官家没看中他。他道:“或许贺管军确实是有什么不同于常人的地方吧。”

“狗屁,人聪明未必能一眼看出来,但蠢货一定是可以一眼看出来的。”纪鸿舟说。

程庭颐轻笑:“你说什么呢,这么多人在这儿呢。”

“我说的是实话,蠢货能做大周管军,那聪明人做什么?”

谢承瑢脑子昏,摁了好几遍穴位:“别吵了,花将军来报吧。”

等一众将军报完伤亡,贺近霖也回来了。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方才进门就喊:“节使,我都清楚了。”

帐内人皆沉脸不悦,纪鸿舟有话就直说了:“真无礼,在珗州没学过规矩吗?”

贺近霖很是尴尬,赔笑说:“是我太急了,请将军恕罪。”

他把他手底下的军伤亡人数一一报清,谢承瑢听了,颔首说:“嗯,希望下回你来的时候,不要再像这次一样没头没尾了。”

“我会的,您放心。”贺近霖心中窃喜,他想着,四周人都对他嗤之以鼻,可只有谢承瑢宽恕他。果然他对自己和对别人是不一样的。

“就这样吧,散了吧。”谢承瑢实在是累了,挥手叫他们都回去。

帐中诸将都散了,纪鸿舟和程庭颐还留着。程庭颐见他疲乏不堪,万分心疼:“快去睡吧,天色也不早了。”

“还不能睡,要给官家写边报。”谢承瑢埋头趴在桌上,低声说,“过几日还要和金宗烈交战,我还没想好点哪个将。”

程庭颐说:“花流吧,他很能打仗,不如就让他去。”

“可是花流已经连带了很多次了,他也要休息。”谢承瑢侧过脸,露出一只带血丝的眼,“官家给我的将,除了花流、关实、张延秋,其他都不好用。”

纪鸿舟嗤笑:“贺近霖都能做管军了,还能有多好用的将?”

“你很不喜欢贺近霖?”

“我当然不喜欢。”纪鸿舟坐下来,很认真地对谢承瑢说,“愚昧之人不可用,留之,只能是祸患。”

谢承瑢不语,又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