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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阙台 谢一淮 1874 字 2024-01-22

崔伯钧料定有,遂大方说:“你没有,我有。我跟谢承瑢有些过节。”

“哦?”

“是私事,也是公事。”

高适成试探道:“谢承瑢还做了如何……如何丧心病狂的事儿,惹到官人了?”

崔伯钧冷哼:“他确实做过丧尽天良的事!可公归公,私归似,我同他再有什么过节,也不能怠慢了国事。”

“是,是。”

崔伯钧轻拍高适成的肩膀:“我希望官人你也是公归公,私归似。可不要公私不分,耽误了国事啊。”

高适成低声下气说:“是。”他目送崔伯钧走远了,自个儿在原地喃喃,“公归公……私归似……”

他走回屋里,越走,越担心他原先在均州干的那些事曝露人前。

谢承瑢是知道他的把柄的,这些把柄能毁掉他的前程,他不得不为自己着想。

“谢承瑢……你要是像谢祥祯一样,死在战场上,我也就不烦了。”

谢忘琮还是没能找到弟弟在哪里。

她听人说谢承瑢被贺近霖调回来了,但没有入城,应当还是在延州城外驻扎。

“我们是去找同虚会合,还是去延州城求援?”王重九问她。

谢忘琮左右为难,她当然是想先去见弟弟的,但谢承瑢手里一定没有多余的粮,她不能让将士们跟着她白跑。进延州城当是一个绝妙的办法,她或许该试一试。于是说:“去延州城求援。”

她带兵到延州城下,只见城门紧闭,戒备森严,老远就有城墙上的兵盯着他们。

谢忘琮行马到城下,抱拳对城楼上守将说:“我们是征西北路军的,我是谢忘琮,请求进城与南路大军会合。”

城上守将听了,板着脸回:“贺将军说了,正值战事,没有官家手诏,任何人不得进城。”

“官家手诏?”王重九朝楼上啐了一口,“我们他妈的上哪给你弄官家手诏!没看到我们手里的旗吗?你不认识谢家军旗?”

守将脸上更阴沉:“旗是旗,人是人。没有官家手诏,任何人不得入城!”

“你!”

谢忘琮拦着冲动的王重九,又和楼上人说:“贺将军认识我,还请将军报给贺将军。”

小将并不敢太怠慢,转身就去城里找贺近霖。

王重九气得直骂娘,说:“弟兄们都他妈的快饿死了,等我们去求官家手诏,再回来,估计人早他妈的死光了!”

“好了,不要骂了。现在是战时,贺近霖有防备心也是对的。等他来,我们自然就能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