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敛骑马凑近谢承瑢,挡住他的视线,笑说:“你想吃鱼吗?”
谢承瑢反问:“是不是你想吃了?”
“我不想,我就问你想不想吃。”
谢承瑢故意说:“我不想吃。”
“啊?”赵敛惘然道,“你小时候不是最爱吃醉仙楼的鱼吗?为什么不吃?”
谢承瑢知道赵敛想吃,不想再逗他玩了,便说:“那你去买吧,我在这儿等你。”
赵敛要去买鱼,买鱼之前还要亲一口谢承瑢:“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今夜月色好,谢承瑢就坐在马车里,和思衡一起看月亮。
马车停在朱雀河边上,对面就是白玉馆。谢承瑢有时候看月亮,有时候看白玉馆的灯,看到一半,竟然发现白玉馆门口站着一个熟人。
“唐任?”
谢承瑢记得这个人,从前和秦书枫很要好,很是正义,正义到捉人不放、咄咄逼人。从前他在京城的时候,唐任是很没有成就的,好多年都是小将军,今日再看,好像是跟以前不一样了。
唐任喝多了酒,醉醺醺的,还衣衫不整,露出大片胸前的皮肤。
他左手抱一个小唱,右手揽一个小唱,一嘴亲一个,场面看上去有些香艳。
白玉馆的妈妈还在送他,笑盈盈喊:“管军明天还来!”
“来,来!明天给我留两个好的,这两个,我就带走了!”
“管军?”思衡觉得很好奇,“原来他已经管军了?”
“他在朝中都这么多年了,还不能管军吗?”
“昭昭!”赵敛托了鱼过来,还没来得及邀功,就听谢承瑢说:“你看对面。”
他循声看去,波光粼粼之外,唐任已是全然不顾他人眼色,放荡地当众强吻小唱。
四周哄笑一片,聒噪得恼人。
“这是秦书枫那个好友?”赵敛问。
谢承瑢颔首:“是,也许还是你将来的同僚。”
“我可不做他的同僚,我要做他的上官。”
赵敛把鱼塞进车里,“回家吧,天太黑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