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怕麻烦,我是怕你被别人抓了把柄!军中到底是不能……”
话未说完,帐子里传来娇滴滴的一声:“大将军!”
唐任心都软透了,哪管什么过不过、把柄不把柄,全都弃之度外。
“行了,就这一回吧,下回我不在军中了。”说完,他立刻转身去帐子里消遣。
秦书枫有什么办法?到底是他纵容的唐任,总不好找人把那小唱丢出去。
他气得耳朵根子发烫,正好帐子里又飘出欢笑声,他更觉得羞耻了:“你且瞧吧,看赵敛会不会来管你!我是管不了了!”
唐任在军中度了整夜,其实醒来也很后怕。
他极怕赵敛知道,可转念一想,就算赵敛知道了,又能如何呢?总不能捅到官家那里去吧。分明是步军司内里的事,若赵敛因这点小事上疏弹劾,不就摆明自己没有能力驾驭步军司的将领吗?还得让官家亲自来管,那赵敛自己的脸也没处搁。
唐任越思考越觉得对,要真是被赵敛知道了,顶多是在军中罚一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能拿他怎么样?
想着,就更肆无忌惮,倒是比原先更放荡了。一连七天夜夜笙歌,还能有人比他还快活吗?没有人了。反正赵敛也不管。
赵敛知道唐任又在军中嫖妓了。
每一次嫖妓,赵敛的好侄儿谢有棠都连夜托人到韶园报信,问到底能不能抓人。赵敛觉得时机未到,压着谢有棠不准他动,气得谢有棠直打颤。
白日里,赵敛盯着伏雁军练兵,见到唐任时依旧是好言好语,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下午,他问谢有棠的功课,也依旧对唐任嫖妓之事只字不提。
谢有棠心里憋屈的,连书都背不好,满脑子都是“抓人”。
背完了书,他才问:“叔叔,什么时候把唐任捉了?”
赵敛不急不慢地说:“不要急,急什么?”
“我怕他以后都不干这事了,那时候我们怎么捉他?”
赵敛看着谢有棠写的字,感叹说:“你这字,真的很难让我信你读过两年书。”
谢有棠羞愧地说:“确实不好看。我们什么时候去捉唐任?”
“除了捉唐任,你想不到别的话跟我说了?”
谢有棠思来想去:“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把他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