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赵敛起身,悠悠对着窗外大雨感慨,“谢承瑢死了,你就再也不能和别人共执伞了。”
阿福默默听了,把其中一把伞收到身后去,假装去看廊外点滴。
思衡则是发闷,耳朵不自觉因羞愧而红。他想说什么,抬头去瞅赵敛,但赵敛一声不吭。
“你对外说思衡是你妻子,这样的谎话,也能说出口?”
赵敛蹙眉:“我什么时候说思衡是我妻了?”
赵敬反问:“你没说过?那为什么满朝文武都以为你娶了思衡?!”
思衡一听,耳朵更红了,忙解释:“没有,没有的事!”
“那你说,你到底又娶了谁?!”
赵敛看他发火,自己也不高兴了:“满朝文武在背后编排我?是谁编排我?我把他们全都弹劾了!”
赵敬厉声说:“你不要跟我扯那么多,我就问你到底是和谁又成婚了!”
“我不想说!”
“你和谁成婚,我都不能知道?”
“大哥何苦说这些呢,大过节的,就别再吵了吧!”瑶前过来劝和,不过这兄弟俩一个都不领情。
“我是有话要问你,阿敛。”赵敬说。
风打窗棂,雨落廊檐,秋风顺着大开的门往屋里灌。
赵敛迎着这股恼人的秋风,说:“哥,有时候我特别怀念小时候。至少,那个时候的你是真心待我好的。”
“不论什么时候,我都是真心待你好的。你是我唯一的弟弟,我不待你好,还能待谁好呢?”赵敬急了,快步走到门口,堵住阵阵凉风,“二哥,我们是亲兄弟。这世上,还有什么是比亲兄弟更亲的吗?”
“没有了,现在也没有了。”赵敛冷静地说,“你有话不敢问我,我却有话问你。你究竟在捉我什么把柄呢?你想知道什么,只要来问我,我都会告诉你的。我不希望大哥用别的办法,越过我,偷偷知道。”
赵敬忽感背后一凉,不知以什么话来回。良久,他才问:“谢承瑢到底有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