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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阙台 谢一淮 1746 字 2024-01-22

“想要动她不是很容易么?她能造假祥瑞,我们为何不能?要让官家看到她的野心,先废皇后,才能废太子。”

下了朝,纪鸿舟暂且丢下御龙直、皇城司的公务,特地跑到韶园去望一眼。

昨夜里谢承瑢差点没了,纪鸿舟也非常担心。昨天走的时候,谢承瑢已经醒了,能说话、能抬手,看样子像是好了。但纪鸿舟害怕是回光返照,所以现在又急着去看。

去探望谢承瑢是一方面,和赵敛说朝廷形势也是一方面。赵敛今天没上朝,多半不知朝中事,明日就是百官大起居,赵敛不能什么都不知道。

才到了韶园,纪鸿舟便去瞧了谢承瑢。看谢承瑢脸色比昨日好很多,精神也有了,大概是无大碍了。他松了口气。

“郎中说要日日服药,也不准下床,这几日我就在家里照料他。”赵敛说。

纪鸿舟忙把赵敛拉出门去,问:“什么意思,这几日都不上朝了?”

“昭昭病成这样,我走不开。”

“你不知道朝里发生了什么?现在有一半的臣子都在弹劾太子,求官家废立,官家犹豫不决。后来还是先把刘宜成下乌台狱,以此来挡一阵。你今日没来,恐有人在背后编排什么。”

赵敛不屑道:“随他们说,我病了,还能不给告假吗?”

纪鸿舟无奈说:“你这也病得太巧了,昨天太子才出事,今天你就告假,官家心里肯定有想法。”

“管他想什么,我最近是没心思管他们。”赵敛烦躁地扯袖子,“我一心不能二用了,朝里的事,你多盯着吧。”

“有什么事儿我再告诉你。对了,还有一件事我要和你说。”

“什么事?”

纪鸿舟郑重说:“我爹年纪大了,他之前在三衙里都没什么权,出征、打仗,官家也都不用他。这几年好不容易做殿前司副都指挥使,又卷入党争,日日担惊受怕。他已经向官家辞官了,想要致仕,官家还没批复。”

“致仕?”赵敛疑惑地望着纪鸿舟,“纪伯伯致仕了,殿前司的兵权怎么办?现在崔伯钧是殿前司都虞候,将来很有可能做殿帅。等他做了殿帅,珗州一半禁军兵权就落入他手里了。”

“我知道,可我爹年纪大了,实在没什么精力在党争上了。他致仕了,也未必是崔伯钧做殿帅,步军司副都指挥使的官比殿前都虞候大,或许是你升殿帅。”

赵敛却不以为然:“我手上有步军司的兵权,官家再给我,只能是马军司,绝不可能是殿前司。官家不信赵氏,除非是走投无路了,不然决不可能是我掌殿前司军权。”

纪鸿舟说:“我放眼望去,能与崔伯钧争的只有你了。拿了殿前司的军权,太子殿下就胜券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