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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阙台 谢一淮 1788 字 2024-01-22

王求恩问道:“难道是曹规全和崔伯钧?”

“除了是他们,还能有谁?谁巴不得我和太子被废呢。当年元清宫十二个字除掉了赵仕谋,这一回要用十六个字除掉我?”辛明彰冷笑一声,“戈除旧符,看来他们已经想到了后路?”

王求恩说:“官家已经批复纪殿帅辞官的请求了,如若崔伯钧做了殿帅,那么珗京近半的军权都要落在他手里。这不就是所谓的‘戈除旧符’?”

辛明彰思索着,说:“你再替我盯着,官家有什么动静都告诉我。”

“那贺词怎么办?官家一看到‘十娘天子’,肯定会怀疑。”

辛明彰轻松地说:“我会有打算,你只管把贺词收起来,不给官家看就是了。”

“是。”

辛明彰随意挑了一件首饰出来,拿给王求恩,忽然大声道:“你去告诉官家,妾知道官家在做什么。这花钗就送给官家的小娘子,若官家还记得我,得了空就来瞧瞧我。”

王求恩叉手说:“臣会带话给官家。”

月满枝头,越到中秋,月亮就越圆。

谢承瑢仍不能下床,每回想看月亮,都是坐在窗边的榻上看。这几日夜里,谢有棠都在院子里练枪。枪练得不错,分外用功,就是力度稍差些。有时谢承瑢会教他怎么做,但大多时候,他只是默默看。

才练完一招,谢有棠热得满头汗,跑到窗子底下问:“我刚才练得如何?”

谢承瑢“嗯”了一声,拿了帕子给他擦汗,说:“也许凑合。”

“这几日我总是练不好,上不去、下不来的,特别糟心。”

谢承瑢笑说:“练枪是一日一日练的,遇阻碍了,磨一磨就好了,急不得。”

谢有棠点头,把汗擦干了,扒在窗台和谢承瑢说:“是不是官家每回到中秋都得病?”

“怎么,官家又病了?”

“是,今早上朝,官家又开始咳了,说话也说不清。本来朝里还在说刘宜成的事儿,他突然昏过去,把我们吓得不轻。去年不也是如此么,您没回京的时候,官家也总是在中秋生病。”

谢有棠摸着枪的白缨,爱不释手地掂量新枪,又说,“现在纪殿帅已经致仕,还不知道谁做下一个殿帅呢。”

谢承瑢吃了一惊:“纪殿帅致仕了?”

“是啊,您不知道?我以为叔叔都会告诉你呢。”

“他告诉我?”谢承瑢心里抱怨道,告诉个屁,自从他病倒后,赵敛什么事都不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