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敛把谢承瑢搂在怀中,还是目送已经看不见人影的纪鸿舟:“人生诸多离别,可是对于纪风临来说,这一去不是离别,是重逢,他很快就能和程苑和再见了。”
他平静地看着春山,平静地,快要把谢承瑢的手捂化了。
“人生里,究竟要经历过多少次离别呢?”
珗州的声越来越远了,往山的深处走,就再也听不见玉箫悠悠。谢承瑢扒着车窗,等看不见那座长亭了,才哝哝念道:“二哥,是真的春去也。”
赵敛也回头看,笑说:“春去也,生辰吉乐啊。”
“你已经说了八百遍生辰吉乐了。”谢承瑢说。
“我就记得,春去了,昭昭的生辰就到了。春去了,才是开始呢。”赵敛不骑马了,钻进车里,疲惫地枕在谢承瑢的肩上。
他拨弄谢承瑢手上的指环,“人生诸多离别,可是我不想和你分别,永远都不想。”
“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二哥。”谢承瑢说。
“真的吗?”
“真的。我们一起活着,再一同死去。这样,谁都不会丢下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