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作大大方方的摊在桌面上,清妩一看,便恼了,抓着他的手不放。
裴慕辞顺势将人揽过来,贴耳道:“不像吗?”
清妩如被人架在火上烤似的,浑身上下像熟透了的虾,从头红到尾。
像啊!怎么不像!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画中坐看朝阳的女子是谁。
只不过女子斜倚木栏,薄薄的金丝纱衣披在身上,在画中竟显得不着寸缕,格外勾人。
清妩第一反映就是要将这东西毁尸灭迹。
可他画艺实在太好,她脸红是脸红,手下却只是将宣纸对折两次,捏在手中,竟是有些舍不得。
裴慕辞牵起她的手,勾走她裹在手心里的画,满不在乎的丢进熏炉中。
火苗舔过纸边,磨灭掉了每一处起伏的曲线。
“干嘛烧了?”清妩下意识地去捡。
裴慕辞抓住她的手不放,嘴边挂着促狭的笑意,将她的手掌按在他的胸膛上,紧紧相贴。
清妩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不知怎的,居然连挣扎都忘记了,整个人安静的在心里默念节拍。
裴慕辞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阳光融入湖水的暖意,旋即带着她的手拍拍心口,“殿下的样子,已经刻在这里面了。”
清妩脸更红了,又不愿在他面前露怯,装作没事人一样回到画桌前,收拾画完朝阳后留下的一片残局。
她刚将画纸挪开,身后的一片黑影就欺了上来,将她人圈在一块很小的活动范围里。
一片清冽的竹香味扑来,清妩被笼罩在醇厚的男子气息中,也不甘示弱,索性坐在桌上,象征性的伸出手,勾住他的下巴,挠了几下。
她语气跟逗猫一样,“怎么,讨赏啊?”
裴慕辞不语,只盯着她笑。
当他抵开她的膝盖,跪在她面前的时候,清妩便知道自己这次——
大概率是玩过火了。
这原是吃饭的桌子,四周都是坐人的地方,裴慕辞擒住她乱躲的脚踝,拉高。
他竟然用舌尖……
难以控制的空虚蹿向四肢,在皮肤的每一寸炸开。
他单膝抵地,腰背却挺得笔直,哪怕这样自降身份的动作,也被他做得风姿蕴籍,像是从诗画中走出来的凡仙那样雅致迷人。
清妩没有可以支撑的点,双手像是溺水之人那样四处捞抱,偏裴慕辞不肯放过任何角落,惹的她连连惊呼。
他衣冠整齐,面色涌上了些许情动,却依然一副矜贵清雅的模样。
桌上的笔筒被清妩拂下桌去,毛笔散落一地,干净的不干净的全混在一起。
一阵痉挛之后,她绷紧脚尖,受不了的抓住他头发,将他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