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妩把手搭过去,指下的每条沟壑肌理,都让她莫名的微颤,她抬起眼,甜甜地唤他元皙哥哥。
“那你要重新亲亲我吗?”
被她抚摸过的地方都生起火飘火燎的焦痒,裴慕辞握住盈盈腰身,将她丢在被褥之间压住。
大红的囍被上用金线绣了吉语,清妩被凸起的糙线刮的“咯咯”直乐。
裴慕辞将外袍卷起垫在她下面,丝缕的发间缠绕在一处,嵌入的瞬间,清妩被迫扬起脸,疼的直哆嗦。
“我不动了。”裴慕辞心疼她,埋下身去吻她的泪珠。
清妩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周身滚烫得像是刚从开水里捞起来。
裴慕辞呼吸比方才急促许多,可就硬生生的收住了力气,一动不动的留在她体内。
他咬着她的耳朵,帮她放松。
直到清妩伸手环住他,“可以了,继续吧。”
裴慕辞面上也覆上一层薄汗,淡笑之后,一如往日地听她所言。
两世的爱意在二人之间流转返合,床榻“嘎吱”作响,他的汗珠滴落在她额间,与她睫毛上挂起的莹珠一块颤动着。
交颈连合之时,清妩所有意识都逐渐远离,只得发狠咬住他的侧颈。
裴慕辞见她半沉入沦陷的泥潭,越发放软声调,用慵懒的声音哄着她。
“只有你,从始至终,一直都是你。”
第95章 番外11 (全文完)
裴慕辞身上的毒分了好几种, 表面上看起来像是南域疆寨里流传出来的,但杜矜在这几日走访了许多南域流民,才发现几种混毒看似相像, 实则大为不同,原本打听到关于裴慕辞身世的消息, 竟然也掺了半数的假话。
被误导之后,最开始做好的应对之策也不知还剩多少成算。
这是清妩受伤昏迷的第二周,裴慕辞身上因瘟疫诱发的毒伤越来越严重, 再拖下去的话必会危及性命。
听说清妩是为了去抓祁域才弄成这副模样, 杜矜站在窗柩边冥想了许久, 重新开了药方,隔着窗柩看着凝春灌了药,转身慢慢走回了甘泉宫。
裴慕辞靠着深厚的内力,倒比寻常人多撑了一周, 但是瘟疫这东西摸不清准头,指不定哪日便见不着人了。
杜矜蒙上面罩, 悬针探脉, 气息已然十分微弱。
“不是换了血了吗?为何还不好?”顾寒江等在院外, 扯过杜矜的袖子, “你怎么了?也不看路, 冒冒失失丢了魂一样。”
杜矜把用过的银针丢进门口的艾草桶里,“他中的不是疆毒, 我误判了。”
顾寒江先是一愣, 琢磨了几秒才听明白, 不由一叹, “他们俩,为何这么难啊, 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到底有缘无分。”
前言不搭后语的一句话,两人都懂了。
杜矜提着药箱的手掐到发白,好似在攥紧什么东西一般,而后又缓缓松劲,方才那些努力挽留的东西,便如沙般流逝于指尖。
有缘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