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时候不早了,侯爷回去吧。”
云皎皎面无表情的回身, 进屋。
手臂突然被攥住,司延的声音混合着闷雷轻响,“你方才说什么?”
云皎皎欲推开司延的手,“我说我讨厌你。”
司延却提步朝她走过来,一片漆黑的房间里,这有些凌乱的脚步声响格外清晰, “上一句。”
“没有上一句,”云皎皎矢口否认, “你放开我。”
“有。”司延并未放手,常年习武的男人最懂如何用力不至于弄疼她,又让她根本没有逃脱的可能。
云皎皎不知是气得还是其他的什么因素, 那股浑身上下血液逆流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以至于呼吸都变得急促,没有章法, “我们本不就是各取所需的交易关系吗?”
“你我想要的都得到了。这种关系你还要妨碍我想去哪, 要做什么,那我们的交易就结束好了。”
司延周身气压极低,“我想要的还没有得到。”
云皎皎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在黑暗中与男人对视良久, 忽然间扯开自己的裙带,挂在司延结实的手臂上。
“那你来要, 要够了就放我走。”
她是认真的,她真的无比讨厌这种受限制的情况和处境。
也格外厌恶有人觉得, 她是弱势、她是只能被保护的花瓶。
她生平最不喜的话,“她只是一个公主啊”、“一个女子又能如何”。
房间里只剩衣物窸窣落地声, 与外面凌乱的狂风骤雨相比,屋内压抑得死寂都像是卷着狂风暴雨。
晦暗光线中,松散的衣衫下隐隐约约描摹出起伏轮廓,羊脂玉一般的莹白在黑夜中都格外晃眼。
司延眸光深沉,情绪却没有半分好转,他手指穿过衣物掐住她不堪盈握的腰身,滚烫掌心熨帖在微凉肌肤上,缓慢上滑。
他粗粝带薄茧的掌心与他的嗓音一同摩挲着云皎皎的神经,“我要的是心。”
“我没有心。”
云皎皎压抑住身上被研磨的触感,毫不避讳的直视司延的眼睛。
风雨声敲打在窗口,带出一片黏腻潮湿气,混合在空气里。
司延眼睫压低,气息就落在她鼻尖,“你敢说,你从来都没有动过心?”
云皎皎避开他的视线,“没有。”
她腰间带过一股很是强硬的力道,裸露的小腹,贴上他冰凉的腰扣。
下巴被握住,“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说你从来都没有对我动过心,从来没有在乎过我,说了我就能放你走。”
云皎皎看着司延的眼睛,气息微微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