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长宁王府内灯火通明,平日里孙静微对下人们是极好的,她有喜院子里的女使们也跟着开心。
宋宁听闻宋时安从京郊回来了,便到了静竹轩门口等着。
良久后,宋时安从房里出来,宋宁注意到他充满喜悦的眸色里带着一丝担忧。
宋宁脚步微动,迎了上去,含笑道:
“阿宁恭喜兄长即将为人父了!”
宋时安浅笑道:
“多谢阿宁了!”
“兄长,我有一事必须要告知兄长!可否借一步说话?”
宋时安有些吃惊,忙让周围的女使退下,两人来到书房。
她打开天窗说亮话,率先发问:
“怎么嫂子有孕,我瞅着兄长脸上喜悦之色并不多,可是为何担忧?”
宋时安虽是开心,但此时也尽是担忧。
“阿宁,此刻并不是有孕的好时机,朝中各方虎视眈眈地盯着长宁王府,你上次从青州回京遇险就能说明这金陵城内想暗害长宁府的人并不少,静儿身体寒并不易又孕我俩对子嗣一事并不强求,上天的恩赐让我有后我自是喜悦的,此刻内心有些担忧罢了,这孩子从现在起到降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宋宁走到茶几旁给宋时安倒了杯茶递过去,认同道:
“兄长的担忧不无道理,我也问过大夫了,嫂子身体确实有些问题,但兄长有没有想过,也许嫂嫂身子一开始便是没有问题的呢?”
宋时安接过茶,眼前人的话入耳,惊觉,反问:
“你这是何意?”
宋宁瞒不了他,便一五一十地坦白了。
片刻后,他脸上满是怒意,拿着茶盏的手上青筋暴起,压制着心头的情绪。
“你说的可是真?”
“这乃是吴叔亲口所诊,怎会有假?怕是暗地里的人不止一次想要往兄长身边下手了,长宁王府绝后才是暗地里的人想看见的。”
宋时安心底一声叹,有些无可奈何,猛地呷了口茶,问道:
“那据你推断该是何人所为?
宋宁沉声:
“此事还需细细调查一番,不好下定论!”
“我方才听你嫂嫂说了二婶她们的胡搅蛮缠了,也是气得很,你看会不会是她们搞得鬼?”
他身为男子对后宅的事实在是不懂,便从最有可能的人开始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