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的陛下可以无后,但元赫的妻子只能是她!”
“陛下!”
宋渊透过陛下明亮的双眸,感受到了坚定坦诚的心意,如燎原的炽火一般,摧毁着他心底的防线。
陛下性子执拗,认定的事绝不放手,见他如此志在必得,宋渊终是无可奈何。
他心一狠,再次一跪,老泪纵横。
“得陛下此言,臣死而无憾!但臣想要陛下答应臣,若是阿宁有朝一日犯了大错,还请陛下能够网开一面,让臣带着她回青州。”
“王爷--”
元赫见宋渊面对他还是如此如履薄冰,满是无奈道:
“朕答应王爷日后定会好好照顾她,王爷若是担心长宁府的未来,那朕可向王爷担保,朕在,长宁府在,若是担心阿宁与朕,朕愿以性命起誓,今生唯她一人即可。”
“这下王爷可否安心?”
得到此番保证,宋渊咚地一声,磕了个响头,带着释然地一声喊:
“谢陛下!”
长宁王府
多日的雨终是停了,但下起了雪。
屋外碎雪飘飞,屋内起了炭。
小桃给宋宁额头上的伤口换了药,宋宁感觉身子好些了,在案前看兵书。
案前放着的长笛,用一根红线串联起来。
她瞥见那长笛,眸中微泛泪,放下兵书,拿起那两截已断了的笛子,鼻子一酸。
断了的,终究是再也修复不了。
她用帕子细细擦拭着笛子,一遍又一遍,满是不舍,准备过几日把这笛子物归原主。
送出去的东西,便就是他的了。
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她不会强求,不管是人或者是物,都一样。
寒风敲打着门窗,半掩着的窗骤然大开。
‘咕咕’
一个白鸽落下窗棂上。
宋宁扭头望去,瞬间敛了神色,脚步轻动,走到窗前,取出鸽子上的信条。
不知是否是青州那边传来的暗信。
走回到屋内,案前的烛光跳动,纸上的字迹入眼眸,
‘明日申时,孙府暗线,永安巷对接’
落款:红羽
宋宁秀眉微蹙,掐指一算,距离去找红羽确实已过去了好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