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内。
赵彻此时疯了一样地挥舞着手中的长鞭。
“孤让你偷听,让你扰乱孤的计划。”他恶狠狠地抽打着眼前人。
赵书仪胳膊上已出现大片淤青,回嘴道:“殿下,你今日若是打死我,太后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
她疼得实在不行,搬出太后来压他。她自小便养在太后膝下,若是知道他不分青红皂白就乱欺负他,自是不会放过他。
赵彻见她搬出太后,更加气不打一处来,蹲下身子扼住她下颚,“如今出息了?敢威胁孤?”
“殿下不妨试试,我已修书一封至我姐姐手中,信中言明我腹中已有了殿下的骨血,若是殿下不能将我平安地送回大越,我可不敢保证,姐姐不会将此事告诉圣上,圣上若是知晓殿下尚未迎我过门便做出如此荒唐事,难保不会动怒。到时候殿下的太子之位能不能保得住,那就不一定了。”
她豁出去了,要死一起死,她不怕。
赵彻目光缓缓向下,停留在她小腹。霎时眸里闪过诧色,转瞬即逝。
“你妄想威胁孤,门都没有,既然如此,孤就留着你慢慢折磨。”他朝门外喊了一句:“东霖?”
“在。”
“将郡主连夜送回东宫,关起来。等孤过段时间回去再好好发落。”
"诺!"
宋宁休息了一日,感觉身子好些了,就让宋时安送她回了长宁王府。
但接连几日,都没有见元赫来找她。
她心生疑惑。
金嘉禾倒是隔三差五地来看望她。
榻前。
金嘉禾大快人心道:“宁姐姐,四哥哥已下了圣旨,景王府与英国公府众人满门抄斩,五日后行刑。”
宋宁斜躺在榻上,笑了笑,“罪有应得,不算无辜。”
“不过自从我回了府,你四哥就从未来过,这几日不见倒是怪想他的,可是宫内出了什么事了?”
宋宁这几日都在府内静养,宋时安拒了来看望的人,她信息有些闭塞。
金嘉禾一听,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欲言又止。
宋宁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神色中的异常之处,秀眉蹙了蹙,“真出了事?你别吓我,出何事了?”
她猛地从榻上坐起,神色惊慌。
金嘉禾见她太过于激动,忙走过去扶住她,“没什么事,宁姐姐放心,四哥会解决的。”
“你这丫头,话说一半是要急死我不成,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金嘉禾见实在瞒不住,她也藏不住事,心一狠心,低声道:“就是--就是太后得知四哥即将在下个月初五下旨立宁姐姐为后,宁死都不允,和四哥吵了起来,并试图以自残来威胁四哥。”
宋宁一听,秀眉蹙得更深了。
“他怎么那么着急,那天家后宫也不是非入不可。如此一闹,岂不是宫里人全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