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能因为她是同胞,就如此随意对待她啊!
赵鸢脑海里还在上演着各种戏码时,李凭云已经推开了柴房的门。
胡十三郎被五花大绑在柱子上,眼睛一个青一个紫,嘴里塞着一个馊了的馒头,六子道:“这货我已经教训过了,大人,我们开始吧。”
赵鸢一头雾水:“李大人,开始什么?”
李凭云低头看着赵鸢:“你要带他去问罪晋王,不打算提前演练么?”
在李凭云面前,赵鸢唯有虚心:“如何如何演练?”
“当我是晋王,现在带着胡十三郎来找我问罪。”
“下官不敢。”
六子“哎呀”了一声,“赵大人,你就别跟我们摆架子了,你现在不练,明天到晋王面前准会怯场。”
赵鸢嘴硬:“我不是容易怯场之人。”
李凭云和六子同时质疑:“是么?”
“是吧”
“赵大人,别让我等。”
李凭云面色一冷,赵鸢就提心吊胆。
她慌忙道:“那那我试试。”
六子对李凭云敬佩不已:“李大人,还是你拿赵大人有办法。”
赵鸢被架在一个不上不下的地步,她只能硬着头皮,按李凭云说的来。
她素来真诚且老实,不会骗人,尤其在李凭云——让她仰慕了三年之人的面前。
六子见她不知从何开始,指教道:“赵大人,先发制人,最重要的是气势,你跟着我的样子来做。”
“好,六子多谢。”
六子腰杆一挺,个头似乎都比平时伟岸了,他揪着胡十三郎的耳朵,对着李凭云先学了一遍。
“赵大人,学会了吗?你照猫画虎就行。”
赵鸢点头道:“我试试。”
她不好意思揪住胡十三郎的耳朵,只好指着他,然后挺直腰板,气沉丹田——
“李大人,我我真的学不来。”
李凭云刻薄道:“女人就是女人,不配读书入仕。”
激将法对赵鸢百试不爽,“不配”这两个字,像一根针尖扎在了她的软骨上,她声音不受控地冷了下来,“配与不配,我自己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