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那些人马都是我们的根基……”
尹朴熙却不听劝,执意如此,挥手打断众人劝解,“都不要再说了,若是拿不下这区区黑扶卫,我们谈何根基,谈何将来?此役,我们只许胜,不许败,一旦战败,失了王上与大都统的信任,以我们新罗人的出身,想要再爬起来怕是难了……”
下头绝大多数都是新罗出身的将领,少数不是,也是尹朴熙的亲信,是得他提拔的手下,大家一荣俱荣,一陨具陨,也都明白这个道理,为了生存,一个个不得已单膝跪地领命,“是,但凭将军吩咐。”
“好,那本帅就等着你们大胜归来的好消息,去吧。”
“喏。”,众将领命,转身离开之际,关键时刻,有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清瘦男人突然站出,对着尹朴熙拱手道:“将军,臣下有一计?”
尹朴熙一顿,立刻制止众人离开的步伐,看向八字胡,“哦?军师何计,说来听听。”
八字胡抚了抚自己的两撇胡须,一副高人模样道:“黑扶卫地理特殊,占据东北角,既防御咱们高句丽又防御契丹,其实就是一个孤岛,我们的大军只要能借道契丹,从北边摸过去,绕到西、南,同时攻击此城的另外二门,四门齐发,想来以黑扶卫的兵力,并不足以应对。”
尹朴熙一听,眼神蓦地亮了,立时一击掌,“军师果然高见,来啊。”
于是这贼子立刻重新下令。
在城内秦芜她们重新得到医疗物资,又开始投入到紧张忙碌的救助工作的时候,城外的攻击越发激烈,与此同时,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先前还安稳的西门南门,竟然是同时响起了惊雷鼓。
“这是?”
“天,高狗怎么摸到我们后方两门来了?”
刚刚结束一台手术的秦芜一惊,忙通知秋麦,“快,秋麦你快去,速去东门跟北门,让驰援两门的其他师姐师妹们速速回到自己的阵地,南门西门不妙,情况危急,让大家稍坐休息,然后……”,秦芜说的心里难受,却不得不咬牙下令,“秋麦,告诉大家再坚持坚持,等回头师傅给你们请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