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辈子卢真的心性,他怕狡兔死,走狗烹啊……
那该当如何?他该当如何?
“谢真,谢真?你发什么呆呢,我喊你半天你都不应我,赶紧的给我个批条,我得带着学院里头的学生去领足够的草药,我们得抓紧时间做出成药以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大战。”
妻子的话源源不断的灌入谢真耳中,环绕脑海。
看着突然出现对着自己喋喋不休的妻子,忽的,谢真的眼睛猛地亮了,看着秦芜,唇角裂开的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谢真想通了什么,装似开玩笑的对着秦芜来了句,“芜儿,为夫送你个礼物好不好?”
秦芜疑惑,“礼物?什么礼物?”
做出决定的谢真神秘一笑:“芜儿莫急,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与其捧不知道将来是敌是友,会不会反手反噬自己的未知数,还不如捧自家芜娘上位呢!
毕竟打天下,他有经验啊!
当皇帝,额,他也算是有经验吧?
谁说女子就不能成王成皇的呢?
他们要人有人,要地有地,要人心有人心,要百姓又百姓,要粮草有粮草,那还等什么?干了!
等等,你说女子称帝不合规矩?
呵!谁鸟你呢!他一个下辈子都没有了的人,只管这辈子快活就好。
你说至亲至疏是夫妻,别人能背叛你,妻子难道就不会卸磨杀驴?
谢真:能荣幸成为那只被杀的驴,只要屠夫是他的芜儿,他也乐意!用芜儿的话说,能成为恋爱脑也是一种别人求不来的幸福,单身狗不懂。
大业一七八年,初冬,极北上下紧急备战的当下,黑扶城内莫名大火,卢宅被烧,家主卢真殒命,亲信不知所踪,三日后卢家位于幽州大宅被流民劫掠,卢母亡,下仆四散,卢家巨富付之一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