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身子不适,还是要多注意些。”
从安从未见过陆砚瑾的这番模样,脸上惨白不说,大口喘息之间,反而还更加地难受。
陆砚瑾摇头抿唇,看向桌上的画卷。
他不知为何,在方才几乎要喘不上气的时候,他心中,只有苏妧一人。
将画卷拿来放在跟前,自从昨日暗卫将画卷归还过来,他还并未看过一眼。
陆砚瑾脸色不大好,对着从安吩咐,“派人去寺庙之中看看。”
从安明白,不是去礼佛,只是去看寺庙之中的人如何。
王爷昨日还说不必,怕招人耳目,怎得今日就不怕。
但从安不敢擅自揣测主子的意思,也不敢多加妄言,只能按照陆砚瑾的吩咐去做。
陆砚瑾将画卷打开,只是才打开一寸的时候,脸色突变。
“从安!”
陆砚瑾黑眸变得狠厉,这画像上的人,不是苏妧。
从安只朝前走了一步,听见陆砚瑾的声音,就赶紧回身。
只是一眼,他就看见陆砚瑾桌上的画卷。
这人的眼尾处,有颗红痣,这画像上的人,分明是纪姑娘,并不是王妃。
从安赶紧跪下,身上不断冒着冷汗,“主子恕罪。”
他拿去给画师的画像定然是陆砚瑾亲手所绘,可是如今画像变了,又是这幅临摹的改变,问题,只能出在他的身上。
从安的额头上落下汗珠,他还没有说话,身上一阵的疼。
陆砚瑾收回脚,眼眸中先前是淡然的,可如今就似是要吃人,“怎么一回事?”
从安赶紧跪好,“奴才将画卷交给画师,画卷皆为画师所绘,奴才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还请主子给奴才一个机会,让奴才查明事情的真相,将功折罪。”
“不知?”陆砚瑾不怒反笑,“本王交代你的事情,你就是这般完成的?”
从安纵然身上很疼,却依旧跪得像模像样。
陆砚瑾死死盯住眼前的画卷,他不敢相信,若是他没有打开这副画卷,会不会永远都发现不了这个真相。
做出这一切的人,冒了极大的风险,可谓是兵行险招。
可是招数虽然险恶,却并非没有效果。
派人前去,一来一回之间不知要耗费多少的时间,此人,只是想要拖延时间罢了。
若是运道好,也不是不能就将此事给浑水摸鱼过去。
陆砚瑾紧紧看着眼前的画像,他心中渐渐明了,或许那时的人,当真是苏妧。
陆砚瑾按在桌子的一角,对从安吩咐,“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明日午时本王要知晓所有的事情,若是迟了,提头来见。”
从安答应得毫不犹豫,“是。”
他捂着胸口想要起身,却不料听见陆砚瑾继续道:“凡与此事有关的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