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安不敢隐瞒,“回去后, 王妃并不在禅房之中, 且房中没有什么旁的痕迹,后山之中落叶颇多, 那上头,也没有脚印。”
陆砚瑾第一时间便想反驳从安的话语。
苏妧是位多听话的女子,她怎会自己离开。
禅房苦寒,但他也已经命人好生照顾她,她又怎会动了离开的心思。
派人在那处,是为了防止苏妧走,也是为了防止苏妧靠近。
陆砚瑾并不是察觉不到苏妧每每看向他的视线,目光太过于灼热,他只装作未曾看见。
所以,她绝不会自己离开。
陆砚瑾手握成拳,薄唇抿紧,眸中的光亮再也寻不到,唯余上位者的威慑,“所有相关人等,关押起来,寻个时辰……”
陆砚瑾顿了顿声调,毫无波澜道:“杀。”
从安不敢违抗,也不敢多说一句求情的话。
他如今没有被牵连,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又如何能为别人求饶。
隆宣帝即使再不懂,也应当是明白发生什么。
赶紧站起身问道:“若是需要,王爷可调动宫中禁军前去一道帮忙寻找。”
当初在大殿之上,宁王设下此局,王爷不得不因得朝堂娶了苏家的女子。
那时王爷的神情却仍旧要比现如今好的多,虽是气恼,却仍旧可以做到不外泄。
又怎会是如今的样子,所有的思绪都摆在他紧绷的脸上。
陆砚瑾脚步微顿,沉声道:“不必。”
再无顾忌旁的事情,陆砚瑾走至宫门口,一路策马,直接来到山脚之下。
一众守卫见陆砚瑾上来,赶紧跪下,“王爷恕罪。”
陆砚瑾唇角边露出嗜血的一抹笑,“恕罪?王妃病重,为何不去请郎中,为何不派人通传,本王倒是觉得,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分明他说出这话的语气再为正常不过,可守卫们听出他已经动怒。
陆砚瑾不再多说,“王妃若有事,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明明知晓后果,可一众人等还是害怕得哆嗦了肩膀。
都是七尺男儿,不想竟会怕到如此地步。
陆砚瑾进屋,芸桃哭着跪在陆砚瑾的跟前,“求王爷去找找王妃,求王爷了,王妃发着高热,身子重的不行,若不是遇到什么什么事情,断然不会起身离开。”
陆砚瑾对芸桃稍微有些印象,在听到芸桃的话语,厉声道:“说清楚!”
芸桃哭的抽噎,“一来寺庙之中,王妃就开始起了高热,奴婢想让外头的人帮忙请位郎中,可一位守卫大哥去山下一趟只带回两副药,昨夜最后一贴药喝完,王妃仍旧不见好,奴婢实在是没了法子,只得闯出去;但没过一会儿,奴婢就被带回来,然后,然后王妃就不见了。”
芸桃拼命在地上磕头,额头上流出血,“奴婢死了不打紧,但王妃真的什么都未曾做。”
陆砚瑾听的皱眉,心中也不断绞痛。
不知是不是禅房太过于憋闷,他竟然也感觉胸口处有阵阵难受,宛如刀割。
陆砚瑾哑着声音,对从安道:“将守卫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