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安道:“王爷放心,城门处已经提前打点好,皇上那边也传来信,只等王爷这般顺利弄完,拿到宁王与绥国人勾结的罪证,就能正大光明发兵了。”
陆砚瑾将桌案上的卷宗拿在手中,“留十人在宜阳。”
他不再多言,从安也反应过来要做什么。
此去本就是艰险的,王爷此次前来也并未带太多的人,如此还要拨十人放在王妃这处。
不过既然主子发话,就断然只有听从的道理。
从安很快就出去点了十人,让这十人留下,若有任何问题及时来报。
陆砚瑾看着桌案上的卷宗,此行艰险,可阿妧说了,会等他回来。
若是他回不来,阿妧可会恨他?
因为从前阿妧自己遭受的罪,所以她才想要将岁岁留在他的身边,但是不知,如果他真的无法回来,岁岁也真的留在她的身边,阿妧,对他可只有恨意吗?
陆砚瑾不愿深究下去,手撑在桌案之上。
从前他做任何事都是笃定的,哪怕明知困难重重。
但如今,他竟要为了试探苏妧,动了这样不该有的心思。
陆砚瑾闭上黑眸,尝试让自己清醒过来。
再次睁开的时候,黑眸之中一片的清明。
他不应当让阿妧再度伤心了,而要好生对她才是。
夜半,宜阳城门打开,十几人骑马出城。
陆砚瑾手握缰绳,一身玄色披风显露肃杀之气。
马蹄踏过,扬起一片的尘土。
陆砚瑾回头看了一眼,而后收回视线,眼眸更加坚定,阿妧,等他回来。
苏妧这几日带着岁岁很是开怀,岁岁在别人那处总是有些闹腾,但是在苏妧的身边就不会。
看着身边小小的人,苏妧的眉眼之中透出柔和。
崔郢阆将饭食放下,走至摇床前,“快些去用饭,我帮你看着他一会儿。”
苏妧又不舍地回头看岁岁一眼,这才去到饭桌之前用饭。
崔郢阆看着岁岁熟睡的样子,一时玩心大起,揪了一下岁岁的脸。
谁知他皮肤实在过于娇嫩,只是轻掐一下就显露出红痕来。
岁岁在睡梦之中砸吧嘴,崔郢阆心虚的将手给收回。
他无意中提起,“近来街上不知怎的,绥国人倒是少了不少。”
苏妧手中的瓷勺顿了一下,宜阳最为重要的就是做绥国人的生意,与绥国之间的往来也是最频繁的。
若是绥国人变少,生意定然会受到许多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