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安带了几个暗卫去到苏妧的铺子,苏妧看到他来,如临大敌。
从前对从安还有些好脸色,如今也不剩下什么。
没让人进去,就让从安站在门口。
从安面无表情的说:“苏姑娘,江大人身边的随从少了一个,还请苏姑娘让一让,让我们进去搜查才好。”
苏妧从未有这般生气的时候,“那日人你们都已经带走,我这处没有。”
陆砚瑾此人,当真是可恶得紧,为何偏偏要来羞辱她。
从安话锋一转,“苏姑娘那时,也并非没有包庇过逃犯,王爷此番,也只是为了苏姑娘的铺子着想,毕竟犯了事的人,谁知他们会做出什么。”
苏妧杏眸睁大,还未被如此说过,杏眸浮现出一层的水汽,一字一顿道:“我这处并没有。”
从安的眼中滑过不信,但如此也只能道:“既然苏姑娘如此说,小人就暂且信上一回,若是苏姑娘见到人,可以去府上告诉王爷,这样苏姑娘身上的嫌疑,自然就会少些。”
崔郢阆走过来时,听到就是如此羞辱人的话。
他挥拳朝从安打去,但一个不习武的人,又怎么打得过。
从安轻松将崔郢阆的拳头避开,苏妧也赶忙拉住崔郢阆。
她背过身,将眼中的泪擦干,“王爷在自己的府宅动用私刑,也并未好到哪里去。”
以为江珣析在昭狱或是大牢之中,没想到竟在陆砚瑾的私宅。
从安等的就是这个机会,“王爷也是觉得苏姑娘既与江大人友情甚笃,关进昭狱,苏姑娘可就见到不到江大人了。”
说完,从安带人转身离开。
苏妧被崔郢阆扶住,回到铺子里头,“哥哥,他这是什么意思?”
崔郢阆眸色不善,陆砚瑾哪里是个什么好人,从前利用岁岁就可以看出,他这人心狠手辣,没有半分的好。
冷哼一声,“管他什么意思,不过就是些小把戏罢了。”
苏妧坐回绣架之前,却始终没有动手。
那日她那般爽快的让陆砚瑾带走江珣析,无非就是不想让江珣析的心中太过于难过。
可想到江珣析满身的伤,苏妧就忍不住地难受。
若是能得到人悉心照顾,哪怕只是送口吃食,也算是报答江珣析对自己的恩情。
她犹豫许久,都被崔郢阆看在眼中。
往苏妧的手边放杯茶水,崔郢阆敲下她的头,“一直拿着针也不怕戳着自个。”
苏妧听罢,才将针给放下。
她带着几分讨好的笑意,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好半晌后,她才开口道:“其实,我也是世间那么多糊涂人之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