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陆砚瑾的腿,苏妧慌里慌张地从陆砚瑾的怀中退开,“多谢王爷。”
垂着头,她自然是没有看到陆砚瑾皱起的眉眼,苏妧想了许久,此事也定然不是她一人能决定的,却又因为牵扯到崔郢阆,她只得抬头看向陆砚瑾,杏眸忽闪道:“铺子是我与哥哥合开的,此事还要听哥哥的意思。”
她唤的那一声“哥哥”甚是刺耳,陆砚瑾眉心拧紧,“好。”
没想到他如此好说话,苏妧脸上一喜,可在后头听见陆砚瑾说话时,笑意瞬间僵在脸上,“不许唤他哥哥!”
陆砚瑾带着强势,强迫苏妧不许如此,苏妧没有理会他,这人偏生什么都要计较的清楚,她慢吞吞道:“就算是我不叫,我与王爷之间,难道就能回到从前不成?”
方才还缓和的气氛,因为苏妧的这句话又降入冰点。
陆砚瑾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拂袖离开,连大氅都未穿,就直接走入外头的严寒之中。
看着衣架之上挂着的墨狐大氅,苏妧无端叹口气,踢上绣鞋走过去将大氅搭在臂弯之中。
上头有陆砚瑾身上的松柏香气,一入手就是温热的,在这般点了炉子的房中,苏妧的手心中濡湿一片。
婢女推开门进来,苏妧青丝垂落在大氅之上,与大氅上的皮毛纠缠在一处。
将手中的大氅递过去,苏妧柔柔道:“送去王爷那处。”
婢女小心接过,按照苏妧的吩咐给了从安。
得知苏妧只是将大氅给送回,可什么话都没有,陆砚瑾又怒了。
后头在知晓她院中已经吹了灯,脸色铁青的坐在椅子上。
其实这一夜苏妧睡得也不大好,昨天的话她几乎是再为自然的就直接说出,不是有意,却仍旧是被人听见。
早起用饭有些没滋没味的,苏妧看着岁岁又开始发愁。
倘若她与陆砚瑾一同去到军中,岁岁定然是不能带的,战场凶险,她不愿岁岁有任何危险出现。
苏妧用白瓷勺搅着碗中的粥,桌上精致的包子一口未动的放着。
陆砚瑾脸色如常走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般场景,“不饿?”
他突然造访让苏妧的思绪回笼,也被吓了好大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