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瑾张口,可眼中的戾气没有半分散去,“并未。”
而后他很快便接着道:“瘴气在雨天才会增加,两日后便是个大晴天,那时攻打,一举两得。”
众位副帅皆是认可他的话,可陆砚瑾又道:“但这回,本王要直捣王城,一举拿下绥国王上的项上人头!”
他将代表着军队的棋子朝前挪了一些,直接便落在绥国的王城之上。
副帅们皆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说这事不难,他们也有信心直接拿下,只是如此做,是不是太过于急切一些。
其中一位副帅朝陆砚瑾的眼眸望过去,只能看见他眼中露出嗜血的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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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妧近些时日总是有些心神不宁,额角处也总是猛烈的跳动,每回做着衣裳,也不知怎得,就会倏然出神,好几回差点扎破自个的手指。
崔郢阆坐在苏妧的旁边,看见她频频走神的模样,也有些惊讶,更多的则是怜惜,“怎得了?手都要扎破了。”
已经到了春日,手上的冻疮好了不少,只是还有些痕迹没有消退下去,手上并不好看。
苏妧这才突然回过神来道:“无妨,就是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感觉有些不对罢了。”
崔郢阆在一旁打趣她,本是也想要她开心一些,“如今没有什么旁的事情,放宽心。”
苏妧也勉强地展露出一个笑意来,但仍旧有些心不在焉的。
自从那日有人来同她说苏俏已经被送走后,苏妧就总会会有这般的感受,不安的情绪更甚。
另一侧,陆砚瑾带着一队人马,趁着月色朝皇城而去,身影也逐渐隐匿在其中,渐渐没了踪迹。
崔郢阆用此事同苏妧说,苏妧不大懂朝政上的事情,用半懂半不懂的目光看向崔郢阆,惹得崔郢阆赶忙将手中的茶盏给放下,“瞧我,不应当同你说这些事情的,免得你又多想。”
苏妧小声问道:“哥哥从何处听出的?”
崔郢阆撇下唇瓣没有回答,也没有任何的话语提及他每天收到的密信,那上头的种种,他是半分都不敢多留,只怕是留下被人发现就是杀头的死罪。
崔郢阆并未多言,只说偶然听军营之中的人说起的。
苏妧虽有些不信,但是也并未太多的却窥探崔郢阆说的话语究竟是真是假,放下手中的衣裳声音满是疲惫,“我有些累了,想要歇息一会儿。”
崔郢阆自然是答应的,走出营帐的时候仍旧不放心地看了一眼苏妧。
苏妧确实有些困乏,当躺在床榻上,那股不安的感觉又渐渐涌上心头,最近都是总是有谁在暗处一直盯着她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