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什么?”
女人失笑出声,原本清润动听的声音此刻沾染了莫名的慵懒与餍足,微微带着沙。
落在柳惊绝的耳边,听得他顿时酥了半边身子。
柳惊绝蓦地抬头,正撞进姜轻霄泛笑的杏眸中,俊逸的面颊登时便红了起来。
与昨夜对着姜轻霄痴缠不休,大胆放浪的他判若两人。
他埋首于姜轻霄的颈边,逞娇似地蹭了蹭,小声地唤她,“轻轻。”
姜轻霄温声嗯了一声。
柳惊绝又忍不住,笑着喊了一声轻轻。
姜轻霄唇边扬笑,宠溺地抬手揉了揉他顺滑墨黑如绸的发顶,柔声应下。
好半晌,青年的声音才闷闷地传来,“我在想自己现在是不是在做梦。”
闻言,姜轻霄眨眨眼,将他的头自颈窝处抬了起来,垂首在柳惊绝的唇瓣上轻咬了一口。
最后,笑着望向被她咬懵了的青年,问道:“还觉得是梦吗?”
少顷,柳惊绝才怔怔地反应了过来,伸出殷红的舌尖舔了舔方才被姜轻霄咬过的地方后,抿唇羞涩地摇了摇头。
接着,没头没脑地对着她道了句,“谢谢你,轻轻。”
谢谢你愿意要我。
免我爱而不得之苦。
姜轻霄闻言一怔,接着叹了口气,手臂揽紧了他。
语气有些愧怍,“其实,我应该向你赔罪才是,昨夜我醉了酒,不该”
谁知她话还未说完,青年便急急抬头,攥紧了她的手,“是我自愿的,轻轻。”
柳惊绝以为姜轻霄又想像上次那般,觉得唐突了他,要与他划清界限,自请去见官。
当即连声解释。
“轻轻不用道歉,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说话间,他眼圈控制不住地泛起了红。
柳惊绝深吸了口气,“是我心悦轻轻许久,不甘寂寞引诱的你,轻轻不用自责和为难。”
紧接着,他的眸中泛起了水光,望向女人的眼中情深而卑微,一字一句地说道:“只要轻轻不要因此讨厌我,不肯让我待在你身边就好。”
闻听此言,姜轻霄被他那一番自轻自贱的话惹得心口发酸。
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安抚他才不显得敷衍与轻飘。
少顷,她抬手轻柔地抚了抚青年的面颊,温声道:“我以前是不是同你说过,只有相爱的人才可以行房。”
柳惊绝深深地望着她,点了点头。
姜轻霄继续道:“昨夜我虽然醉了,可有些时候还是清醒的。”
她温柔地注视着青年,一字一句道:“所以,不是你故意引诱,而是我情难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