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着头,死死地咬住下唇才将眼泪给逼了回去,最后哑着声道:“好突然啊,姐姐是遇到了什么事吗,还是被人给”
威胁了。
骗了
水衣回忆起那日山下,青年望向他的眼神,那么的阴冷刺人,怎么看他都像是个满腹心计、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姐姐肯与他成婚,定是被他给算计了。
抑或是被逼迫的。
姜轻霄淡淡蹙眉,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却不喜听见别人对柳惊绝的恶意揣测,随即维护道:“我与阿绝是两情相悦,是我想要娶他。”
水衣闻言抬头,神情一闪而过的错愕与尴尬,随即面色一白,心中满是对柳惊绝的嫉妒与怨怼。
“对不起姜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少年眨了眨眼,两行泪便顺着眼角滚落了下来。
姜轻霄觉察到了他情绪的异常,却没料到他会当场哭出来。
当即颦了下眉,将袖中的布巾递给了他擦眼泪。
到底是看着长大的弟弟,姜轻霄放缓了语气关切地问道:“我瞧你今日有些不开心,可以告诉姐姐发生什么事了吗?”
捏着姜轻霄递来的布巾,嗅着萦绕在其上独属于她身上的浅淡药香,水衣渐渐生出了些许的勇气。
以前,他总是因得自己贫穷的家世、市侩精明的爹爹、平凡的长相而自卑,不敢靠近郎朗如明月般皎洁的姜轻霄。
而此刻,水生看着手中的巾帕,不免生出几分妄想来,妄想姜姐姐心中也有他的几分位置。
妄想自己若是表明了心迹,姜轻霄会为了他取消婚事。
即使不可以取消,愿意迎他一同入门也好。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即使让他去死也心甘情愿!
为什么不试试呢?
水生捏紧了手中的巾帕,心脏咚咚狂跳。
终于,他鼓足了勇气抬起头,神情坚毅,“姜姐姐,其实我”
谁知他话还未说完,便别不远处走来的青年朗声打断了。
“妻主。”
姜轻霄蓦地回头,见到来人后唇角上扬,伸手握住了青年递来的手。
二人当着水生的面,十指相扣,无比亲密。
“睡醒了?”
姜轻霄替青年整理了一下额角被压乱的鬓发,柔声问道。
柳惊绝微微点头,倾头蹭了蹭她的指节,神情是一脸的幸福与依恋。
“晚上想吃什么,给你做话梅排骨和鱼片粥好不好?”
姜轻霄摸了摸他睡得有些泛热的脸颊,温声提议。
柳惊绝闻言,将头倾靠在她的肩膀处,笑眯眯地看向面前脸色越来越白的少年。
语气甜腻又乖顺,“都听妻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