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轻唤后,她方如梦初醒。
二人的距离挨得有些近,子桑惟清甚至都能嗅到女人身上传来的寒冽清气。
那是姜轻霄常年浸在濯心泉养伤,久而久之沾染上的。
“神君为何这般看惟清?”
青年微微抿唇,神情有些羞怯。
低垂着眼睫不敢与其对视,长指更是无意识地攥紧了腰侧的剑穗。
闻听此言,姜轻霄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随即移开了目光。
片刻后,她淡声开口。
“神君这身青衣,甚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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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夜里,一声炸雷,惊醒了正在打坐休憩的老人。
槐婆婆陡然睁开双眼,掐指推算几下后便立刻蹙紧了眉。
闪身出了洞府。
待领着几位小妖急匆匆地赶到了地方,槐婆婆看着躺在地上,被打得奄奄一息,几乎维持不住人形的青年。
止不住叹息道:“造孽啊!”
随后,连忙将人带了回去。
山洞里,槐婆婆为榻上的青年勉强治好伤后,向来和蔼的面上,罕见地严肃了起来。
“婆婆,发生了什么事,阿绝怎会变成这样?”
白此唯站在一旁,焦急地询问出声。
闻听此言,槐婆婆皱紧了眉,“他独身一人去了酆都城,被那里的守门神发现了。”
一旁的白此唯蓦地睁大了眼,义愤填膺地说道:“那些神仙好不讲理,怎能平白无故地打人呢!”
谁知听了这话,槐婆婆随即接道:“她们没有将阿绝打得魂飞魄散,就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闻听此言,白此唯瞬间红了双眼,哽咽说:“婆婆,那阿绝还能活下去吗?”
槐婆婆听罢,望了眼青年的心口,轻声接道:“有东西护着他呢,死不了。”
紧接着,她目光扫过了洞中一众小妖,皱紧了眉。
语气威沉神情严肃,“天界有规定,妖魔精怪生前都不许入酆都城,所以究竟是谁给他出的这个馊主意!”
见一向和善的槐婆婆发了怒,众小妖对视一眼后,齐齐沉默了下来。
半晌后。
“婆婆,是我告诉他的”
一脸愧意的胡兮自墙角走了出来。
瞥了一眼榻上一动不动的柳惊绝,讪讪地言道:“我是看他太想救活小医仙了,所以才说了这个方法。”
“酆都城是个妖都知道不能随便进,可我没想到他真的去了,我”
胡兮胡乱地解释半天,最后无力地垂下了头,“我没打算害他这样的。”
闻听此言,槐婆婆抿直了唇,谴责了他几声后,又望向榻上的柳惊绝。
重重地叹了一声。
“如此执着,伤得最深的只有自己,这又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