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白此唯联想到自己曾经看过的话本,又念及好友这么多年的遭遇,当即痛心疾首地开口。
“阿绝你万不能在此事上犯糊涂啊,你一定要搞清楚现如今小医仙心里还有没有你,否则”
谁知他话还未说完,便蓦地瞪大了眼睛,全身如遭电击一般,怔住不动了。
“聒噪。”
姜轻霄淡淡地望了少年一眼,如是说道。
语毕,女人抬步欲走,青年却急急出声唤住了她。
“神君!”
柳惊绝担忧地望了一眼被定在了原地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唯有一双眼珠子惊恐乱转的好友,开口想要为其求情。
“神君,小白他没有恶意的,你能不能”
谁知,青年话还未说完,便被姜轻霄淡声打断了。
她抬眸,轻觑了柳惊绝一眼,“你若再不走,他便不是罚站三个时辰这般简单了。”
毕竟任谁听了,白此唯说的那句‘劳什子山神’,都是对姜轻霄的大不敬。
闻听此言,青年神情愧疚地望了好友一眼,一步一回头地随着女人走出了院门。
在回山神殿的路上,柳惊绝紧跟在姜轻霄的身后,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的背影。
面上不显,可心中思绪早已被白此唯方才的那番话搅合得烦乱不堪。
随即,二人转过了一道弯。
青年看着眼前这条熟悉的、长长的山道,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以前。
这条是前往竹噙峰的必经之路,先前他与妻主共同走过的次数不知凡几。
那时,上下峰一趟用不了两个时辰,可每一次妻主生怕他渴着饿着,都要随身带些他爱吃的零嘴和水囊。
然后牵着他的手,慢慢往前走。
想到这儿,柳惊绝望着不远处爱人孤直挺拔的背影,长指难耐地动了动,小心翼翼地伸出了手。
极其小声地唤了句,‘轻轻’。
可就在即将碰触到女人时,青年如梦初醒顿住了动作。
轻轻会厌烦
这一认知的出现,使得柳惊绝干涩地眨眨眼,胸腹中顿时翻涌上一阵苦涩。
谁知就在下一刻,姜轻霄忽地停下了脚步。
转过头,眸光轻然地落在了柳惊绝朝自己伸出的手腕上。